“好了!”宋祁抬手止住了宋隱的話,“那個叫謝蘭舟的花魁我知道!是在我手上,你們不必再追問了!”
於景心頭一顫,抿唇看向起身準備離去的宋祁。
“我素日就喜歡寫詩詞歌賦,眾位也是知道的,”宋祁背對眾人,繼續編造謊言,“至於那一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諸位也就不必多問。”
“稟殿下,那陛下那邊……”盧孟臣欲言又止。
宋祁轉身瞧著他,“父皇那邊,本宮自會秉明。”
關心則亂,宋則掃了一眼眾人,感嘆年輕人果然是敗在一個情字上。
茶樓上,宋顯允坐在窗邊準備瞧好戲,卻見了各自人馬撤退。
“奇怪了,這雷聲大雨點小的,竟無事發生?”
宋則閒步進入,擦了手,“怎麼?還不明白?”
宋顯允忙起身讓座,自己恭敬地退至一邊,低聲說:“太子殿下捨不得廣平郡王妃受苦?”
宋顯允揚起嘴角,“正是。”
“那……那這不是沒成嘛!”宋顯允急道,“鬧這麼一出,廣平郡王府毫髮無損不說,刺客的事情也沒有了下文了!”
“眼下西邊不安,陛下就算查出刺客出自宋隱之手,也不會和他鬧掰的,更何況宋隱狡猾啊,故意引著殿前司的人查到自己府邸附近。”
宋顯允一拍桌子,“所以這倒是讓陛下懷疑是咱們做了陷害宋隱的!”
宋則沉默著瞧著宋顯允,二人安靜了片刻。
“爹!我明白了!”宋顯允咧嘴一笑,“今天爹做這麼一齣戲,是為了寒太子妃的心吧?”
宋則不答,算是預設。
“還有太子側妃的王家。你能看到這一層,我也算沒有白辛苦一場了……”
“王家戍守西邊,興國公府又和白應卿抱做一團,太子依附的還是外戚的勢力。”
“今天太子這一出不管不顧的英雄救美橋段,恐怕是真的傷了二位妃子的心了。”
宋顯允陰笑道:“兒子見過女相撲手過招,那狠起來不輸男子。”
“於景一次惹了兩個太子妃,那可慘了。”
“無論是太子妃除掉了於景也好,還是沒有除掉也好,王家和興國公府都不可能和宋隱聯手。太子要麼選外戚,要麼選宋隱,反正是不可能都要了。”
“到那個時候,還是要爹來平順各方勢力。”
“記住!”宋則語重心長地囑咐道,“切不可陷了情網,否則終是要敗在裡邊的。”
“謝謝爹!”宋顯允恭敬道,“兒子一定記住!”
宋則眯起眼睛點點頭,“父母之子,必為之計深遠,咱們的這位陛下,一定也很想念他最愛的兒子吧。”
宋顯允眼珠子一轉,“爹,您說那位大皇子他會在哪裡呢?”
“那得看溫仁皇后最喜歡的是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