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問:“你餓不餓?我提前讓家裡備好了宵夜,都是你愛吃的,要是餓了我叫她們抬進來?”
於景微動身子,將宋隱抱得更緊了些。
宋隱垂眼見於景閉著眼睛不說話,像是睡著了,心裡有些躊躇,還是下決心出去一趟。
於是他挪了枕頭過來,又替於景褪下了禮服禮冠,蓋好被子,自己則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門不合時宜地輕聲一響,是宋隱出來了。
“王爺這是有什麼吩咐嗎?吩咐我們來就是了……”守在門口的扶翠見宋隱退了出來,低聲問,“我們姑娘她睡著了?”
宋隱神色有些不自然,避開了扶翠的眼神,“我出去一下。”
還沒等扶翠應答,宋隱又吩咐:“你進去裡面看著她,等會兒她醒來問起我去哪了,就說我去找一趟林牧,馬上就回來了。”
扶翠將信將疑地往屋內探頭望去,見宋隱已經快步出了院,領著另外三個陪嫁的貼身侍女雲芳、月見、霜白輕手躡腳地進了屋。
“奇怪!”月見躲在幔帳邊上向床上的於景望去,“姑娘怎麼冠服都褪了。”
此時於景睡得正沉,禮服和釵冠都整齊地放在妝臺上。
霜白望了一眼於景,又望望窗外,輕聲說:“扶翠姐姐,哪有大婚日子新郎放著新娘獨守空房的呀!”
月見附和說:“王爺這時候放著姑娘自己出去了,意思是今晚上不在這裡睡了嗎?”
扶翠朝兩人輕聲一“噓”,悄聲罵道:“你們兩個丫頭怎麼這麼多話!安靜看著姑娘就是了!”
……
廂房裡,喻綰秋身著紅裙,獨自對著一紅蠟燭發呆。面前是一方勾勒出自己嬌媚容顏的鏡子。
喻綰秋滿臉喜色,細細打量著自己的容貌,自知以自己的乖巧和才貌,只要進了廣平王府,就一定能博得宋隱的心。
今日大婚,自己的表姐佔盡風頭,風風光光地成了廣平郡王妃。但是自己並不氣惱。代安王妃對她有成見,自己又比她更能討代安王妃歡心,他日代替她成為王妃也不是不可能。到那個時候,自己有權有勢,一定要也要風風光。
想到這些,喻綰秋露出一個淺笑,侍女的聲音也響起了:“姑娘,外頭有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