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住話柄才好!”
“這些流言蜚語,跟著我的嬤嬤侍女都沒有聽進去,怎麼花姨娘竟拿著在父親耳邊汙穢?”
於景盯著花姨娘,語氣也冷了幾分。
“姑娘誤會了,妾身只是怕人汙衊了姑娘清白罷了!”
花姨娘臉朝著於景,兩眼卻溜圓地瞧著趙寂。
“父親,從前照拂於景,是為“仁義”二字,”於景上前,掃視了一圈今日跟著自己出門的嬤嬤侍女,“今日之事,雖然鬧了誤會,但是女兒身邊只跟了貼身的幾個嬤嬤和侍女,這些人定然不會將這樣混賬話嚼舌根子,就算是庵子裡的姑子也不會。”
趙寂沒有言語,於景回眸,盯住了花姨娘的臉,頓了頓接著說道:“就算是庵子裡的姑子亂嚼舌根汙衊人,那麼咱們也有話說,這樣的人也不配念什麼大慈大悲!阿彌陀佛!”
花姨娘見趙寂面色已平,賠笑稱是,又話頭一轉說:“不過說到底姑娘才回來,為了老爺夫人著想也不該亂跑才是呀!”
於景見趙寂的樣子,也撤下一口氣,笑道:“說起來倒是怪我。”
花姨娘低眉瞥了趙寂一眼,耳朵裡聽著於景繼續說:
“母親身子不好,廚房被花姨娘接管了去,那幾個嬤嬤也是忠心,從此就只認花姨娘不認我母親了,使喚做出的東西也是不盡心,我想吃的母親只好自己去做了。”
花姨娘面色一沉:“所以姑娘就這麼溜出去府了?”
“是。”於景偷偷瞧著趙寂,“之前去固安王府拜會過,王妃和世子好心好意告訴我於景墳塋和那丫頭在何處,我自然是要去拜會的。”
於景又朝著趙寂和薛夫人行禮:“只是有些心急,哄騙了母親,也沒有告知父親,女兒知錯。”
花姨娘清了清嗓子,面泛冷光,“於景一家落罪抄家,姑娘還要去沾染是當真不在意趙府上下了嗎?”
趙寂聽罷,面色陰沉,擺了擺手:“瑩兒私自出門,思過三日。”
花姨娘哪裡肯依饒,趙府的門面,最大的靠山賢妃可是最認她這個小娘的,於是冷冷一笑,輕聲又道:“定國公府是落了罪的,我勸姑娘還是少說什麼“仁義道德”,去沾染些麻煩!”
“姨娘,您這話可不對,”於景雙手握緊了拳頭:“於景雖然是定國公府的姑娘,嫁到固安郡王府是陛下賜婚,至死沒有落罪,死後固安郡王府是舉行大葬的,姨娘這話說出來是置疑固安郡王府也是罪人嗎?”
“你……”
“夠了!你給我回屋去!”
趙寂一巴掌拍在桌子,花姨娘悻悻退下。
趙寂掃了一眼於景,又囑咐了薛夫人幾句,踱步離去。
於景握成拳的手這才緩緩鬆開。
此時手掌中已被指甲摳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