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才是。”
林牧“噗嗤”一笑,擺手讓掌櫃退下。
門一關,林牧落座,笑眯眯地夾了菜,“老王妃就是這個意思。”
“表妹和我沒有做夫妻的緣分,我也不會答應母親。”
“懂懂懂!”林牧曖昧一笑,放下筷子替宋隱斟酒,“瞧著王爺剛才遇見趙姑娘的樣子,怎麼瞧都像是一對兒。”
宋隱瞅了一眼林牧,語氣中帶著埋怨,說:“母親非得這樣。表妹也是可憐,也不好反抗。”
“高門貴女的姻緣,歷來都是家族的籌碼。”宋隱繼續嘆息,“從前……從前她也是這樣。”
“於老將軍戎馬一生,還不是鬥不過那些之乎者也的文官。”林牧將筷子一甩。
“與其說鬥,不如說是於老將軍為了家族,投靠了固安郡王府,只可惜犧牲了她不說,還讓全家都成了犧牲的棋子。”
窗外,日頭斜又斜了幾分,秦何泛起粼粼金光。
回了府的於景坐立難安,喻綰秋命人送來了燉秋梨和一雙護膝。
“她倒是殷勤客氣,”扶翠收了護膝,嘟噥道:“瞧瞧她妹妹那個樣子!昨天又欺負起了孫姨娘屋裡的丫頭。”
“夫人就不說了,庭哥兒見了喻姑娘的妹妹,都快不敢回家了!”
於景懶懶的也不答話,將書桌上的宣紙一團,又扔了。
扶翠見她不答話,撿起底上的一團紙扔在小籮筐裡面,“姑娘今天的詩就這麼難寫呀?”
於景見她喋喋不休,白了她一眼,待要提筆再寫,腦海中已是一片空白,乾脆將筆一擱,吩咐道:“瞧你一天嘀嘀咕咕的,我字也寫不好,詩也寫不了。”
“你跑一趟,悄悄的把綰秋叫來,我們下棋。”
扶翠悻悻地站起來,“又叫她來。”
“快去。”於景推著扶翠往外去。
近來,喻綰秋也像是躲著喻紅豔似的時常來與於景作伴。薛夫人幾次暗示將喻紅豔送回老家去,喻老太太也只當做耳旁風,只好讓幾個孩子遠著些喻紅豔。
喻紅豔倒是不氣惱,逮住了機會和幾個丫頭婆子打成一片,因為時常給些點心吃食,也不至於孤獨無助。
綠蕪剪過燭火,綠蕪添了茶,屋裡只留下對弈的兩個人。
棋局又走了一半,於景忽說道:“我今日出門見到廣平郡王了。”
喻綰秋睫毛撲閃著動了動,落了黑子,笑道:“姐姐怎麼說起這個了?”
“見了我,他似乎不大高興。”於景緊隨其後,落下一子。
“許是……許是因為林姑娘的事情吧?”喻綰秋小心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