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
“我瞧著天兒不錯,最近沒有雨,河裡不漲水的。”庭桉繼續纏著於景。
於景心頭一動,卻沒有答應。
往北經過廣平郡王府,倒是可以做好多事。
庭桉見於景並未爽快答應又央著說:“我可是求了父親母親的,要是姐姐不帶我們去,爹又不許了!姐姐,好姐姐,求求你了……”
“好吧,不過明天你們二人得聽我的話!”
翌日一早,宋顯允撲了個空,嬤嬤說姑娘和哥兒一早都出門去了,為防著宋顯允黏上來,嬤嬤也含含糊糊地沒有告知去向。
幾人乘了馬車前往,車上搖搖晃晃地帶著西瓜、楊梅,預備放在溪水中涼著。
顧辭一路欣喜,瞧著永安說不盡的繁華熱鬧。
於景悄悄吩咐了扶翠提前去一趟廣平郡王府。
不多時,扶翠在前面路口出現,綠蕪掀了車簾拉她上來。
“怎麼樣?”於景悄聲問。
扶翠拿著手帕在臉上扇風,喘著粗氣嘆道,“王爺不在家,林牧他們也不在,我就沒有進去。”
於景面上有些失落,點頭說:“也好,守門的小廝不知道這件事,你沒進去也好。”
綠蕪嘟噥道:“這麼熱的天,廣平郡王還出門去做什麼。”
兩句話的功夫,扶翠也喘勻了氣:“我還打聽了一下,小廝說廣平郡王入宮去了。”
“入宮?”於景疑惑。
在她的心裡,還以為這位回永安的王爺已經是位閒散富貴王爺了呢。
……
宋隱今日入宮,是為面聖。
御花園中三兩句,宋隱接下了受封為樞密副使的聖旨。
他一如既往謙卑和善,皇帝試探了幾次關於下毒的事,皆被巧妙化解。
烈日當空,宋隱握著聖旨出了宮門。
等了許久的林牧搖搖手,湊上前去。
“王爺,您交了兵權,又任樞密副使,陛下這旨意下得妙啊!”林牧低聲戲謔道。
宋隱不鹹不淡沉了聲音:“又是派固安郡王巡防軍務,又是封我做樞密副使,不就是讓我們兩府互相抗衡嘛。”
“樞密院雖有調兵之權,卻無統兵之重,但是樞密院好聽啊,位高權重,說出去也不算是虧待了您,堵住了悠悠之口。”
林牧跟了幾步,引著宋隱上馬車。
“罷了罷了,樞密使是陛下的人,我這個副使不過是擋著固安郡王的一張盾牌罷了。”
自從知道皇帝趁機給自己下毒,宋隱並已經料到今日。
“王爺,你說……”林牧捏著下巴,仰著的頭望著遠方,“老王妃這次去江南,會不會給你帶回來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