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一嘟,鬼鬼祟祟地瞧著於景,“姑娘剛才眼睛都直了,可不就是被嚇得丟了魂中邪了!”
於景想起自己方才一時大喜大悲,發了會兒愣,不想卻被扶翠說成了中邪。
“不過你這法子倒是不錯。”於景託著腮道,“可是少不得又是烏泱泱一群人,到時候也束縛住了手腳。”
扶翠洩口氣,乾癟在床沿上,忽然又叫了聲“有了”,滿臉帶笑拉過了於景的手臂抱在懷中搖晃道:“眼下府中太平,我聽聞黃嬤嬤要從莊子上回來了,到時候少不得要陪著夫人說話,就顧不得姑娘了……”
於景兩手一拍,接著扶翠得話說道:“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咱們被抓住了,也好說是出去祈福,看著我最近這麼倒黴的份上,應該也不會重罰我!”
“對!”扶翠小嘴一歪,勾出一個笑來。
……
不知不覺已入夏,起雲居中的薔薇零星開了幾朵。
自從演了中毒的戲後,宋隱的操練就只能在暗中進行,明面上只是個等著皇帝任命的閒散王爺。
近日他開了閣樓,將少時彈過的琴搬了出來,置在院中除錯。
“王爺,”曾川上前抱拳,“固安郡王世子宋顯允送來請帖,想邀王爺後日前往郊外垂釣。”
宋隱並未接了曾川手中的帖子,而是給他遞過了個眼色。
“放著吧,找個理由回絕了。”
“固安郡王府倒是有意思,眼下王爺兵權被收了大半,倒是想要攀附了。”曾川笑道。
宋隱眼神依舊盯在自己面前的琴上,“朝中有老臣替我說話,何況我父親平定天下有功,我也替著朝廷打了這麼多戰,靖順帝也不好將我逼得太緊。”
“可是固安郡王府不同於別家,王爺之後定是要封其他官職的,不可太僵了。”一邊的高岑上前說道。
宋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朝曾川笑道:“早起我母親不是說想要明日去報恩寺上香,但想著十五人多,不如就請我母親後天去報恩寺進香,我陪同出行。”
正說著,一陣聲音從花木後邊傳來,正是林牧:
“妙啊!陪母進香是為了孝道,可是王爺被我拿住咯,寧願去拜泥菩薩都不陪著宋顯允那草包去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