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州回來,薛夫人對於景被劫持一事也是心有餘悸,慶幸於景沒有掉在水裡,想了想一拍大腿悄悄地讓於景學鳧水。於景雖怕水,但還是咬牙堅持了。
綠蕪搖頭說:“夫人不讓別人知道。”
“你還有別的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於景似笑非笑地瞧著綠蕪。
綠蕪眼神閃躲,“那邊嬤嬤說姑娘的補藥快好了,我先去端了來再陪姑娘說話吧。姑娘過幾天要去興國公府參加茶會,可不能再有病容了。”
於景忍無可忍,叫住了轉身往外走的綠蕪,“你背後的人除了花姨娘之外,還有誰?”
綠蕪面帶驚恐,回身望著於景:“姑娘是什麼意思?綠蕪不明白……”
於景徑自起身,踱到綠蕪身邊,嘆道:“在青州被劫持的事情,王爺交代過林牧不許亂說。代安王妃入府看完我的那一天,我就是故意試一試你,才讓你回去找帕子的。”
綠蕪搖搖頭,“姑娘被劫持後的事情……奴婢沒有告訴過喻姑娘。”
於景眼帶失望,背過身去:“是我故意告訴她的。喻綰秋自從我逼死喻紅豔之後就憤憤不平,代安王妃多心,怕我在青州被劫後早已不是清白之身,所以才推遲婚禮。”
“那天我也是故意讓你瞧見她和代安王妃說話的,我就想瞧瞧你對不對我說實話,”於景說著,轉過身子盯著綠蕪,“可惜你沒有,不出所料還替喻綰秋開脫。”
綠蕪慌忙跪下辯解:“奴婢是怕姑娘一狠心又要了喻姑娘的命,這才……”
“在青州給跟著我的人傳遞訊息的,也是你吧,”於景打斷了綠蕪的話,“林牧他們跟著王爺這麼久,不會這麼笨拙到讓人跟蹤這麼緊。”
“奴婢……”綠蕪眼淚汪汪地望著於景,“奴婢是擔心姑娘安危才寫信到家裡的,可能是信被人截住了,讓別人知道姑娘的行蹤了也未可知……”
聽著綠蕪是鐵了心要和自己周旋,於景坐回椅上,唏噓道:“綠蕪,要是你真的擔憂我的安危,為何在我被劫持的那一夜,故意將林牧引向了埋伏!”
於景滿臉怒氣,握緊了拳頭,“跟著我們的人並不多,可每次都能跟得不遠不近,但又不敢輕易靠近,就說明他們是知道林牧幾個不好對付。”
“奴婢沒有……”綠蕪仍在辯解。
於景繼續說:“翠微山上,他們能順帶將你和扶翠也一同擄走,好巧不巧又扔下了你們兩個,又好巧不巧的只打暈了扶翠,讓你醒著給趕來的林牧指路。”
“姑娘……你都知道了……”綠蕪眼泛淚花,“可是……我並不是要害姑娘的性命!”
於景苦笑,“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要取我性命的話你是最容易得手的!”
“是花姨娘……她見不得姑娘得意這才……這才想要藉機找姑娘的麻煩……”綠蕪又尋了個藉口。
於景冷冷一笑,“提起這茬,你也當我是個傻子。我估摸著自從去年我住的院子失火之後,你就慌張著以為我定然會怪罪你,早已經投靠了花姨娘了吧?”
綠蕪默不作聲,失神地望著於景。
於景端坐在椅上,略微俯身輕聲說:“去年乞巧節,你教唆著阿程假意向王姨娘告發我女扮男裝去了教坊司,逼著我說出王姨娘策劃放火燒我,不僅僅是為了替我出一口惡氣吧!恐怕也是為了順手推舟,為著花姨娘除掉王姨娘呢!”
“奴婢……奴婢錯了……可是我真的沒有想要害死姑娘……”
於景應和著點點頭,話題轉向了青州:“翠微山一事,你差點害死我了,還害得林牧身受重傷!”
綠蕪慌忙搖頭哭訴辯解。
“你可別狡辯說是花姨娘指示的!”於景呵斥,“青州永安再青州,這樣一趟傳遞訊息黃花菜都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