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
“怎麼個巧妙法?”
林牧捏著下巴沉吟了片刻:“猶抱琵琶半遮面!”
……
宮中絲竹不斷,靖順帝今天一早領著親貴大臣們開了太廟祭祀,此時看著已有些疲累了。
此時圓月高懸,皇后領著一眾命婦登上重華閣拜月祈福。
終於能落座時,於景已有些疲累了,怏怏地跟在後邊,代安王妃心下憂思甚多,臉色也不甚好。
攻心為上,固安郡王妃的計謀得逞了。
“和塵,你最近身體可好了些?”靖順帝和顏悅色先問宋隱。
“微臣已無大礙了,謝陛下掛懷。”
靖順帝並非掛懷,而是警惕。
他支著眼皮掃視了於景和代安王妃,語氣裡藏著針:
“那怎麼代安王妃和廣平郡王妃面色憔悴,彷彿……彷彿是有些心事?”
此話一出,於景滲出一身冷汗。
宮中毒糕點事未散,連同太子妃方才都拉著自己說了許多體己話,眼下面色不好,給人瞧著倒是像要駁了皇家的面子。
固安郡王妃適時抓住了話柄,發出了詰難:
“聽聞上一次為著太后祈福,廣平郡王妃和宮中有了嫌隙,莫不是記仇了?今天要在宮裡擺臉色,掀桌子不成?”
面對固安郡王妃的反常,靖順帝沒有挑理,因為宋則送來了大禮。
於景支著身子回道:
“王爺重傷未痊癒,妾身又懷有身孕,胎氣不穩,母親日夜懸心,這才有些憔悴。”
代安王妃附和說:“老身的就剩下這麼一個兒子,這麼一個兒媳,不能不掛心。”
婆媳二人的話沒有錯漏,靖順帝暗自頷首寒暄了幾句,又笑吟吟地望向固安郡王夫婦:
“皇叔往赤泉療養了一趟,氣色好多了。”
宋則起身道:“多謝陛下賜沐,赤泉果然名不虛傳,若不是中秋宮宴在即,老朽恐怕都不捨得回來了,又怕陛下向老朽算這一個多月的花銷。”
話題引得自然,靖順帝很受用。兩人哈哈一笑,宋隱擰著了眉心。
赤泉為皇家療養聖地,宋則主動前往,這些日子都活在靖順的監視之下,若是今晚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他也能狡辯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