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落水的是她妹妹,怎麼她倒是染了風寒。”
內侍淺淺一笑,嘆道:“娘娘也是許昨夜在宣德樓上被風撲了。”
養了幾日,於景漸漸好了,可是疑雲籠罩,總是不散,悄悄吩咐了打聽喻綰秋和花姨娘元夕夜那一日有沒有怪異的舉動。
打聽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正愁悶之際,白應卿又遞了訊息進來,邀於景在醉春煙一見。
因為謝蘭舟的死和提親一事,於景早回絕了白應卿見面的邀約,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什麼訊息。
於景支開小丫頭們,接過毫無墨跡的書信,在手上掂了掂,似乎和之前的有些不同。
扶翠也瞧出了與以往的不同,調侃道:“這白大人果然是升官了,這次送的信料子都比之前的好了。”
於景瞅了扶翠一眼,抽出裡面空蕩蕩的信箋,在點燃的蠟燭上一烤,頓時出現了幾個字:顧辭被宋隱囚了。
“這是怎麼回事!”於景望著兩個熟悉的名字,是她從來不會聯絡在一起的名字。
“姑娘小心!”
扶翠眼疾手快,一把奪下了被燭火燒了一半的信箋。
“不可能啊,王爺不可能會害庭桉的啊!”扶翠叫道。
顧辭一直是四處奔走,說庭桉的死不是意外,之前庭桉不辭而別,於景以為是他放棄了自己走了,現在白應卿說是宋隱抓了庭桉,這不能不令人懷疑。
再聯想之前,趙寂回來說,廣平郡王竟為了被溫道塵一案牽連的戶部尚書秦昭說情……
這一切,不能不令人生疑。
於景伸手比了個“噓”,茫然無措,是啊,按理來說,宋隱不應該會害庭桉,也不應該會害自己啊……
不容多想,林妤的帖子送到了趙府。於景明白,這又是宋隱用林妤做幌子。疑雲在心,於景不能不赴約。
馬車停在醉春煙門口,於景吐了口氣,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黃書嵐面色如常,向樓上迎著於景。
等了一會兒的林妤莞爾一笑,迎上來拉著於景坐下,笑道:“老王妃還以為我今天請你,是因為我吃味,要給你顏色瞧呢!”
林妤是代安王妃昭告京城貴婦們的既定兒媳婦,元夕夜的落水案又鬧得太大,這理由再合適不過了。
裡間的簾子動了動,宋隱踱步出來。
林妤起身道:“表哥既來,我就先退下了。”
宋隱踱到於景身側,像是看穿了於景一樣,淺笑道:“沒錯,顧辭是被我抓了。”
“你又要猜測,害死了趙庭桉的幕後真兇是我了吧?”宋隱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可是,你也想不明白,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