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分。
宋隱欲要上前,卻被於景喝住。
探出一半的指節縮回袖口,攥住微涼的指尖。
“你當真如此恨我?”
“不然呢?”
宋隱紅了眼眶,“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嗎?”
於景冷哼一聲,“王爺想要聽什麼?”
她指著自己的小腹盯著宋隱厲聲質問道:“我這輩子都不能再做母親,生下自己的孩子了!這一切是拜你的親孃所賜!”
“你拿什麼還我?”她沉聲望著宋隱。
宋隱把韁繩遞給隨從,顫身邁過官道走到了於景對面。
“你要什麼?”
“唰——”
宋隱腰間的佩劍被於景抽出,她舉劍退了半步抵在他的胸口處。
幾名護衛頓時抽出刀劍,向於景喝道:“快放下!”
於景掃了一眼眾人,滿眼盡是不屑,“是你們的主子該償還我的。”
“是不是?”她勾起唇角,挑釁著宋隱。
“是。”
“好,我成全你。”
說罷於景手上一用力,宋隱眉頭一蹙,垂眸見胸前已淌出了鮮血。
他見她的眼神裡已沒有半分溫柔。
“放肆!”高岑大喝,閃身上前趁於景分神之際斬斷了她手中的劍。
於景眼神順著斷劍掉在地上。
“宋隱,宋和塵!”她哭喊著癱下身子,“你我二人此生再無瓜葛了。”
小車搖搖擺擺地向南去,宋隱翻身上馬,勒著韁繩沒有回眸。
“走吧。”
“不回一趟王府了嗎?”曾川問。
“不必了。”
起雲居落了鎖,於景命人砍掉了所有薔薇焚燒殆盡,陪嫁之物盡數送給了侍奉的婢女,除了扶翠之外,她什麼也沒有帶走。
……
“廣平郡王走了幾日了?”太子回身望著身邊的小順子。
小順子眼珠子一轉,知太子是意有所指,將輿圖一展,手指頭點了點桐州。
“回稟殿下,已經走了三日了,眼下快到這兒了。”
太子妃捧了茶上前溫聲道:“趙娘子也走了三日了,琢磨著也快要到桐州了吧,也不知道平安與否。”
派去暗中保護的法子是太子妃提議,平安與否太子妃瞭如指掌。
太子斂了眼神,往椅背上一靠,隔出一段距離:“前些日子,是本宮誤會你了。”
太子妃眸子柔了幾分,纖嫩的指尖觸到太子的溫柔,直撓得心裡暖暖的。
“妾身不敢。”
太子接過茶盞,瞟了一眼太子妃。
“坐著和本宮說說話吧。”
“是。”
太子妃面頰上綻了一朵笑靨。
興國公府得勢,壽王也伺機而動,靖順帝對太子的乖張已有不滿,朝中更是隱隱約約傳出了太子不賢的聲音。
靖順帝越瞧著壽王越是喜歡,心中難免有所搖擺。
眼下無論是太子妃陸青棠還是王雲熹,太子都只能好好養在身邊。
閒坐了一會兒,太子妃告辭退下,才乘步輦出了東宮,便與壽王迎面遇上。
“太子妃最近氣色上佳,想必是有開心事了?”
壽王拿著一本書冊,瞧著身邊內侍圍著的樣子,這是才從靖順帝的庫房中出來。
太子妃冷冷抬眼,無奈下輦行禮道:“壽王殿下不日就要出閣入住壽王府了,妾身在此恭喜了。”
東宮查辦宋則的時候,壽王沒少在後出謀劃策,保下了不少宋則從前的黨羽,奪儲之心昭然若揭。
“可有賀禮?”
“壽王備受陛下寵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