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固安郡王府,又是怎麼在千里之外醒來的事情向著白應卿說了個大概,帶著想要傾訴的委屈。
白應卿未有反應,綠蕪和扶翠卻來到跟前,催促著回府。
於景滿目失落,心想只能另尋找法子了,喃喃答著綠蕪的話,朝著馬車的方向挪著步子。
幾場春雨催發了草木幽芳,地面溼滑,心不在焉的於景滑了個踉蹌被扶翠摟住。
“白公子,天色不早了,地面溼滑你也早些下山吧。”
她略略側過身去,朝著背後的人說道。
白應卿手中的動作略滯,遲疑地站起了身子:“姑娘等等。”
於景停住腳步,回眸一望,見白應卿手中提著自己帶來的籃子正朝著自己走來,遞給了身邊的綠蕪,眼睛卻盯著自己:
“姑娘方才的囑咐,像是故人。”
白應卿嘴角帶笑,臉頰上兩灣酒窩盛滿笑意。
於景心中咯噔一下,茫然地看了看白應卿,又聽見他含笑道:“姑娘安心下山,好好歇息。”
日頭偏斜,拉長了前方的車馬,白應卿將手臂環抱在胸前,輕吐了“有趣”二字。
他嘴角的笑意隨著馬車一點點消失在荒野中,這才俯下身子,掏出懷中的帕子擦拭著墓碑,口中柔柔低聲道:“你放心,我會迎你出這荒山野嶺。”
……
夕陽被挑在薔薇枝頭,信鴿咕嚕咕嚕的窩在架子上。
林牧蹙緊了眉頭,雙眼盯著宋隱手中的紙條,抿緊了嘴唇,等了一會兒才開口問:“王爺怎麼樣了?”
“白春林死了。”
“死了?”
林牧從宋隱手中接過紙條,細細一瞧,眼珠子一轉:“會不會是固安郡王府……”
信上寫著白知州一家六口皆懸樑自盡而亡,留下遺書請罪治事不力。
宋隱起身踱步,將信鴿一放,鴿子撲騰了幾下歸了巢。
高岑揚起手,朝著林牧腦瓜子一拍:“肯定不會是啊。”
林牧撇著嘴,白了高岑一眼,合上紙條捏在手中。
高岑繼續說道:“固安郡王府犯不著露出這麼大一個把柄對付王爺嘛!而且官眷被劫持一事也是意外……何況如今咱們王爺也不能對他夠成威脅了。”
高岑聲音漸漸低了,他偷偷瞥著踱步的宋隱繼續說:“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白春林應該是自盡吧?”
一陣晚風拂過,撩撥著宋隱的衣裳,驚得薔薇葉子簌簌作響。
宋隱點點頭,望著林牧道:“那一日趙姑娘和我被劫持,你也覺察了,就是這位白知州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