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宮苑就已經死在殿前司的人手中了。靖順帝再一查,只會以為是我做的。到時候,我身邊的所有人只會腹背受敵!”
林牧咧嘴一笑,歪著頭盯著宋隱。
“這個你別擔心,我前天試過了,既然我現在還能活著,就證明王雲盛喜歡我,她不會指認我的。”
“你做了什麼?”宋隱追問。
“也沒什麼,就是在兩天前將我上一次潛入宮中的功夫在王雲盛面前露了一遍。”
林牧淡然一笑,“王雲盛入宮的機會多了,可是她沒有告發,我現在仍舊好好的坐在這裡。”
宋隱不可置信地望著林牧,“你拿著我們全部人的命去賭王雲盛對你的心!”
林牧紅了眼圈,吐了口氣閉上了眼,語氣出奇的鎮定: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成與不成我都會嫁禍給固安郡王府。至於王雲盛,靖順帝不會相信她的。”
“為什麼不信?”宋隱驚魂未定,“王雲盛是靖順帝的人!你的小命還掀不起波瀾!”
“那是從前了!”
林牧勝券在握:“因為你現在沒有理由再冒險刺殺誰,而固安郡王府卻有。況且王雲盛在靖順帝面前辭決靖順帝賜婚說早已經芳心暗許的人是我。若是指認,就是愛而不得的挑撥。”
林牧悽然一笑繼續解釋:“東宮賜出來的東西毒害廣平郡王妃未遂一事,靖順帝自己怕都摸不著頭腦,這時候再冒出來一個打著廣平郡王舊人名號的人行刺宮人,靖順帝只會懷疑是固安郡王府搞的亂子。”
宋隱聽懂了,林牧就是要用自己的命去掀起波瀾。
他喉嚨動了動,鬆開了林牧低吼道:“你瘋了!你以為這樣,這一切就結束了嗎?”
“我不知道,但是這樣一來,起碼……”林牧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起碼不必擔心背後射來的冷箭了,你可以全心全意地對付固安郡王府刺來的明槍。”
宋隱猛然一推,林牧跌了個踉蹌,撞開了身後的櫃門,掉出來一個黑乎乎的鐵面具。
兩人一頓,宋隱彎腰撿起了櫃子中掉出來的面具,擋在了自己臉上。
透過面具的縫隙,宋隱的語氣平靜了許多:“你的心我明白。但是這樣並不會讓她或者我比現在更好。”
“如果有一天,她被人害死了,你會義無反顧的為她報仇,血洗朝堂嗎?”林牧凝視著面具背後的眼眸,“我說的是無論靖順帝的天下亂不亂,只為了她一個人。”
“她也是天下的一員。”宋隱放下了遮在臉上的面具,“更重要的是,她從來不願意見生靈塗炭。”
“果然是這樣。”林牧冷冷一笑,扣起酒罈子灌了幾口酒,輕聲說道:“可是我願意。”
林牧手中的酒罈子“哐當”一聲碎在牆上,“我不在意天下,我只在意我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