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景掃了一眼眾人,咬了咬牙,道:“是我多心了。等會兒有勞花姨娘吩咐向管家明天一早就去報官。”
花姨娘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
喻紅豔得意地扭過頭去,攙著喻老太太離開了。
花姨娘打著哈欠正要走,被於景攔住了去路,湊近低聲說了幾句,花姨娘臉上變顏變色的,最後還是點了頭。
一波三折的趙府內宅總算寂靜了,鬧了一晚上的人們漸漸睡去。
一個身影躡手躡腳地抱著一包東西,推門出去,一直走到了後園中。
火摺子一亮,映出了一張臉,正是喻紅豔。
只見她燒了幾張紙,正要將懷中的東西掏出來一燒時,已被幾個提著燈籠的嬤嬤照得無處遁形了。
“啊!”喻紅豔叫了一聲,抱在懷裡的東西滑在地上。
花姨娘一個箭步上前,提起了掉落的東西朝喻綰秋一亮,笑道:“喻大姑娘您也瞧瞧,這個是什麼!”
喻綰秋提著燈籠湊近一看,竟是兩件衣服。
喻綰秋問:“豔兒,你燒著兩件衣服做什麼?”
於景冷冷道:“她心虛了,偷摸著燒罪證!”
喻紅豔啞口無言,無助地望著喻綰秋。
於景扯過一件衣裙,正是喻紅豔今天白天穿的,上面染著了不少的煤灰。
於景將衣服丟到喻紅豔腳下,厲聲道:“月兒要炭不假,可是她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那些炭盆全部藏到我母親房中,你急不可耐,也趁亂端著去了!”
“那些藏得深的,都是你的手筆!奈何你也個官家小姐,做不來這些活兒,所以才染了這些黑灰!我之前揚言要報官,你這才急著連夜來銷了這些罪證!”
喻綰秋見喻紅豔不再說話,心涼了大半截,顫顫巍巍地又問:“那另一件衣裳,是怎麼回事!”
於景瞪了喻紅豔一眼,冷笑道:“這就得問問你這位妹妹的好癖好了!”
花姨娘藉著光亮,瞧著於景拿著的衣服越發眼熟,一把薅了過去,仔細瞧了瞧,叫道:“這件衣裳是夫人的!從前我們是一批料子做的,只是花紋不同。”
於景冷冷一笑,說:“是了!從前喻紅豔就偷拿過姨娘的衣服,這個癖好至今不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