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病房裡,林淺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四周一片靜謐,只有儀器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葉凡卡和他的夫人前來探病。
白姨冷言冷語:“葉先生到這兒來是為何?莫不是覺得您的女兒把林淺禍害得還不夠慘?”
葉凡卡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聲音都有些變調:“我會給她安排世上最好的醫生,讓她得到最好的治療!”
趙薇實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她抬高了聲音嗆聲道:“您只要不出現在這兒,那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了!我求求您老好好認清自己的身份,不管您在全球有多麼高的聲譽,可在這兒,您就只是一個罪犯的爹!”
葉太太一聽這話,臉色立馬就沉了下來,滿臉的不高興。
她緊繃著臉,生硬地說道:“我們家葉安不過是心情不太好罷了,又不是故意要那樣做的!”
趙薇的臉也隨之冷了下來,眼神中滿是不屑:“心情不好就能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嗎?葉太太,我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這個官司她是輸定了,鐵板釘釘的事兒!”
葉太太剛要張嘴回懟,就被葉凡卡嚴厲地呵斥住了。葉凡卡隨後又換上一副溫和的神情說道:“林淺可是葉家的血脈啊,遲早都是要認祖歸宗的。而且我已經打算好了,要帶她到國外去進修鋼琴,讓她成為出類拔萃的音樂家呢。”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趙子墨急匆匆地趕來了。他一得知林淺住院的訊息,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額頭上還帶著趕路的汗珠。
趙薇的目光冷冷地從眾人身上掃過,像是帶著冰刀:“可真是巧得很啊!害她的人都湊齊了!葉安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是捧在手心裡的人,難道我們淺淺就該是被人隨意踐踏的小草嗎?林叔和白姨含辛茹苦把她養得這麼好,可不是為了讓你們這些人來這般糟踐的!”
接著,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葉凡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滿是嘲諷:“您剛剛還說要帶淺淺到國外去學音樂呢,我現在就告訴您,沒門兒了,永遠都沒這個可能了!那個可怕的晚上,淺淺不但永遠失去了親人,還傷到了腳神經。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以後她再也不能開車了,也永遠無法成為頂級的音樂家了…………”
葉凡的面色如同白紙一般蒼白。
趙子墨同樣被驚得呆立當場,他的拳頭在身側悄悄握緊,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微微的白色,像是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洶湧情緒。
他想起自己問她是否會去法國的時候,她輕輕搖了搖頭說不去了。現在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她不是不要車,而是她無法再開車了……
趙薇的眼圈紅紅的說道:“你們走吧,尤其是你,趙子墨。我想,她醒來之後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
趙子墨從未料到,僅僅是這樣一句話,卻如同最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進他的心裡,帶來的殺傷力如此巨大。他感覺心口處像是被一張細密的網緊緊纏住,又有一根尖銳的刺深深扎入,那疼痛綿綿密密地蔓延開來,讓他想要掙扎卻無能為力。他試圖伸手去拔掉那根刺,可那疼痛卻如影隨形,怎麼也擺脫不掉。
趙子墨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他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林淺,目光中滿是複雜的情感。他盼著她能像沉睡的公主般甦醒過來,盼著自己能夠再次將她溫柔地擁入懷中,就像曾經無數次幻想的那樣。
他在心裡默默地對她說,再給他一次機會吧,這一次,他一定會拼盡全力,不會再讓她失望,不會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與林淺的緣分起始於成年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一直以來,他都把這份感情把控得極為妥當,顯得遊刃有餘。他對林淺懷有喜愛之情,不過在他自己看來,還尚未達到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