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山坳已有兩日,俞大海、張繡兩人忙於煉製自己的第一件法器,泡在煉器房兩天沒有移步,期間方青牛幾個關係好的師兄弟去送了幾次飯,大家都對二人抱有莫大的期待。
回到弟子居,方青牛照例打坐煉氣、操練雷火槍法,只有在晚上崖壁私密處才敢研究九截谷弟子身上得來的功法、藥劑,直到師尊黃滿德傳他問話前,他都以為藏龍谷一行的奇遇已經過去了。
“你小子這兩年精進的倒快,你師傅沒少背後誇你,當初收你上山是看你心性堅韌,你小子沒叫人失望啊。”
“師尊對弟子的照顧,弟子感激不盡。”
這倒不是奉承的話,雖然黃滿德很少直接教導他們這些三代弟子,但從指派的二代教習就能看出他的用心,魏吾延在二代弟子中是出了名的話少、嚴苛,論修為也是造辦處二代中數一數二的存在,雖然不像齊大牧他們幾個有那麼多師門事務加身,但一脈上下誰不知道黃滿德其實對這個親傳弟子最是上心,也抱有最大的期望。
方青牛上山第二個月,黃滿德就命魏吾延收他為徒,這份呵護心思誰都明白,只是沒幾個人羨慕罷了,畢竟這種面冷、話少、功課又多的師傅,沒幾個三代弟子願意消受。
“叫你來是有事問你,前幾日你們幾個是不是去藏龍谷尋煉器材料了?”
方青牛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自己的事外洩了?不可能啊,前後都沒有對第二個人講過,師尊理應無從得知才對,或者他老人家只是隨口問問?
方青牛心眼子動了動,但立刻恢復如常,畢竟師尊問話應該沒有惡意才對。
“是,三日前我和大海、春雷、張繡等一行七人前往藏龍谷尋煉器主材,這兩日大海和張繡就在煉器房閉門煉器呢,師尊,有什麼不妥嗎?”
“沒什麼,只是方才登天殿上秦師姐說了件離奇事,你們平安回來就好,對了,你等會兒去一趟雲清院,師姐點名叫你去問話,你如實說不必害怕,不是什麼大事。”
“臥槽~!”方青牛心裡暗罵不好,但面上又不敢露出半點異常,只好應了聲“是,師尊。”
待退出造辦處主殿,方青牛的心眼子飛速運轉,
“不可能有確鑿的證據指向我,否則以秦首座護短的性格哪能等足兩日才傳我問話,按師尊方才的口風推斷,定然是今日登天殿上掌門與首座們密談了藏龍谷的事,極有可能是雲清院的那位女弟子說了什麼,秦院長才要親自過問,先去看看再說,總不至於露餡兒。”
自我安撫了一番,但內心多少還是緊張不安,雲清院他是一次都沒去過,女人扎堆的地方,還有那兇丫頭坐鎮,危險等級不亞於傳說中的食人谷。
雲清院坐落於兩座主峰之一的雲海峰,主殿紫雲觀位於山北“桃花澗”寶地,為什麼稱之為寶地?因為此地氣候異常,一年中竟有八個月氣候如春,漫山桃花盛景,花期之長讓人費解,又有清溪小澗環繞,再加上登雲山雲霧繚繞,初到此地的人常以為誤入幻境,流連忘返。
方青牛也不例外,風夕鶴落在澗外小樓前,向守門弟子通稟了來意,其中一個年紀相仿的女弟子便帶著他拾階而下,順著彎曲的花間小路往澗內主殿走去,興許是難得有男弟子入山,惹得沿途的女弟子們無不側目,把他拘束壞了。
“稟師尊,造辦處一位名叫方青牛的弟子求見。”帶路弟子在殿外恭敬請示,片刻就得了回應。
“讓他進來,殿外十丈內不得有人。”
“是,師尊。”
大殿隨機開了一扇側門,方青牛也不敢多問,跨步就邁入殿中,
此時,他才發現,偌大的紫雲觀只有四個人在等候他,還都是認識的。
主位端坐的自然是首座秦霜,相較兩年前樣子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