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本場比試雙方各展所長,相信各位都看到了兩人的實力和決心,但畢竟是擂臺比武不是生死相搏,有言在先只決勝負不決生死。兩位都天資出眾,我代表登雲府宣佈,本場比試就此結束,雙方以平手論。”
面對迫切要得到結果的看客,黃滿德的話讓場中觀眾面露不滿,哪有擂臺不分勝負的道理,難道是怕登雲府高徒輸了比試丟了面子不成?
不滿歸不滿,但也沒人敢在登雲山首座面前造次,畢竟瞎子都看得出,剛才黃滿德隨手一抓,方青牛就連動彈一下都做不到,這種可怕的修為誰也不敢亂來,但說幾句牢騷話還是大有人在的。
“請問仙師,如果不分勝負,那先前說的連勝三場可拜入仙門該如何決斷呢?這少年拼盡全力距離仙門僅僅半步之遙,就此錯失大好機會,恐怕有失公允吶。”
“是啊,是啊,不能有失公平。”
“這夥計多不容易啊,不能斷了他的前途。”
......
有一個起頭的,場下跟著附和的聲音就越來越多,此時此刻,眾人好像把這名其貌不揚的酒肆夥計當成了一面鏡子,照出了廣大寒門自強、不甘的內心。
“諸位放心,第三場雖然以平局論,但這少年已經展示了他的能力和決心,待我回稟掌門後,三日內必定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我登雲山也不想錯失如此天資出眾的少年。”
有黃滿德一脈首座的答覆,場下議論聲才逐漸平復下去,之後的比試由登雲山另一位弟子守擂,但連續幾個打擂的江湖人士竟然都不是對手,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不是這登雲山的弟子有多強,而是場中再沒有符合年齡限制的同境高手了,方青牛剛才的表現已經是近十年來挑戰者的極限,沒了他,這場面頓時從高潮迭起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不到午時,場下再沒有一個挑戰的聲音,譚正奇才宣佈本屆擂臺比武到此結束,流雲武館內外散場的人意猶未盡地湧出東街街角,十個人裡面有八個在打聽姓方的夥計是什麼來路,結果花溪居當天午後就已經客滿等位了,門口排隊的人把整條街堵得水洩不通,不明就裡的掌櫃王越被迫攔在門前,不讓更多人湧入本就擁擠不堪的大堂。
方青牛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吃了黃滿德扔給他的藥丸,感覺胸腹間升起股股暖意,連帶著兩處劍傷也傳來溫熱酥麻的感覺。
“好神奇,傷口止血並且能感覺到在加速癒合,這顆藥丸還能減緩氣力透支帶來的反噬之苦,彷彿還有養氣的功效,絕對好東西!”
抓緊時間盤坐靜養,直到人群散場校場內只剩登雲府一行人和譚正奇。
“喂~小子,該睜眼啦~~這藥只有一刻鐘的功效,應該足夠你恢復行動了。”還是黃滿德先開的口,他對眼前的野小子是越來越欣賞了。
受了黃滿德的善意,方青牛睜眼、起身朝他恭恭敬敬的施了個晚輩的禮數,
說到“謝前輩贈藥,這藥丸能愈傷養氣,一定十分名貴吧。”
“名貴嘛也談不上,不過加了十幾種百年靈草,一次煉製也不過幾十丸,比較費時費力罷了。”
聽他說的雖然風輕雲淡,不過方青牛還是暗自咋舌,他不是沒采過草藥,跟著他爹的時候就常常去後山挖採一些常見藥材,但百年的靈藥靈草卻沒見過,至少他自己沒本事挖採到,這種年份的藥材多半生於深山密林或是陡崖深淵,猛獸妖禽眾多,普通人有命去都沒命回,更別說採藥了。
“小子,你叫方什麼?”
“在下方青牛,青山的青,水牛的牛。”
“哦,叫你方小子吧,你知道我是誰嗎?”
“按譚館主賽前所說,您是登雲府一脈首座黃前輩。”
“嗯,我是造辦處一脈,旁邊這位是雲清院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