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畢竟是江湖人士,打架械鬥的本事可以,攻城拔寨的排程就遠遠不如正規府軍有紀律,
牆裡面的箭弩在源源不斷的射出,但駱家的盾、刀手配合卻有些凌亂,持續的殺傷下這些所謂家族“精銳”很快就有潰敗的跡象。
駱青魁也是個狠人,眼見在箭矢和長槍的壓制下,幾個登梯上牆的死士都被戳翻下牆,再靠其他人恐怕很難短時間內攻入寨子,於是搶過一面鐵盾,運功提勁單手舉盾過頂,撞開混亂的人群,腳下一個輕身縱步衝上架好的雲梯,“噔噔噔”七八步登梯上牆,也不管四周亂槍飛舞,縱身一躍跳過4米高的寨牆尖刺砸向寨內的人群中。
“嘭~”一聲落地悶響,隨著他身影消失在牆外,
林子裡駱青彪重重拍了一下大腿,大喊一聲“好!”
看向駱青狄兄弟倆眼神難掩興奮,
“狄老弟,青彪已破寨牆,我們乘勢總攻,一起拿下這家族第一大功如何?”
駱青狄眼中沒那麼狂熱,他心裡還在猶豫,“難道顏若開老糊塗了?真的派一個既無威望、又無謀略的毛頭小子過來送死?”他認識的顏若開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但此時駱青魁確實是攻進了寨子,這一息的時間寨子裡的弩箭都稀疏了不少,牆頭陸續有敢死的黑衣從雲梯爬過寨牆,兩個...三個...四個,一個又一個刀盾手消失在牆外,確實是攻破了寨子不像有詐。
“狄老弟,再不出手,哼哼!休怪我稟告大伯,畏戰怕死貽誤家族大事,你知道後果嗎?”
縱使直覺怪異,但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已經流露不滿,再不動作恐怕真的被當做家族叛徒也說不定,稍做權衡,駱青狄立刻做了反應,
“諸位聽令,老顧帶20人原地留作接應,其餘人隨我和青彪兄殺進去,寨內手持刀刃者格殺勿論!”
“是!”“是!”“遵命!”
駱青彪、駱青狄、駱青沐、駱海清四人為首,率領剩餘50多名刀手殺氣騰騰直奔礦寨殺來。
沒了弩箭的威脅,駱青彪一群人頃刻間就衝到了寨前,
牆外餘下的雲梯隊已經將剩餘三家雲梯架設完畢,幾十個人快速登梯再跳下牆頭,
一炷香不到,寨子內已經彙集了七八十人的駱家隊伍。
“青魁,怎麼樣?”看著渾身浴血的駱青魁,還有牆邊幾十個傷死哀嚎的兩家人手,剛進來的駱青彪急於知道前面的戰鬥情況。
“彪哥,有點子扎手,我第一個跳進來倒是砍翻了七八個牆邊的槍弩手,不過對面反應很快,一聲令下立刻棄牆退守洞口,噥,你看!”駱青魁舉起帶傷的右手,直指三十米開外的礦洞口,洞口壘起了一人高的沙袋,前方四五米盡是尖刺木籬,不時還有弩箭飛出,直射向剛跳進寨牆來不及防備的黑衣刀客。
“快快!前排持盾手退回來,扇形守備,掩護牆外的弟兄進來!”
駱青彪迅速做了佈置,直到駱家後援全數進了寨牆,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青彪,夜裡視線不好,他們又據守礦洞險要,恐怕不易攻取。”駱海清話裡有退縮的意思,倒不是因為她性子軟弱,而是他們佔據偷襲便利,但攻進寨牆還是折損了二三十名好手,駱青狄那夥人顯然是出工不出力,再打下去恐怕她們這一脈的家底都耗盡了,縱使拿了頭功又有什麼意思。
駱青彪聽得懂她的話,但形勢比人強,駱青狄兩兄弟即是援手也是族長派來督戰的監軍,他本就是戴罪立功之身,此次如果拿不下礦洞,恐怕駱家今後就沒有他容身的地方了。
心一橫,怒聲喝罵“駱海清,你休得在這擾亂軍心,礦洞裡的人已是強弩之末,只要青狄老弟與我們合力拼殺,不消片刻定能取勝。”
未時,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