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家大小姐辦事也不牢靠,臨陣無援可是大忌,恐怕不是顏若開的對手啊!”
“哈哈哈,姓方的小子恐怕是臨陣脫逃咯,赤金礦山力敵駱家5名三境家老的戰績,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又聒噪議論起來。
“肅靜!肅靜!”金奎面露不快,他的寶貝女兒跟他說的是陳、方兩人聯手勝算可達7成,結果這個方青牛連面都沒露,如果真的是畏戰先逃,那顏若開取勝從此仁義堂倒向漕幫、駱家,對百勝鏢局就會造成巨大威脅。
年近六十的金奎雖然聲威尤在,但不得不為宗族傳承擔心,“這個二丫頭,太莽撞了!”
面對在場數百人的見證,金奎也不能徇私,只能厲聲警告陳櫻,
“陳副堂主,還有一炷香時間就是巳時,遵契約雙方準時開始比鬥,如果方青牛屆時不能到場,你要麼換一位助戰搭檔,要麼自己獨自下場,你看著辦吧。”
“謝金總鏢頭,在下知道規矩,我等方長老一炷香時間,如果他不到場,我獨自與顏若開一戰!”
“嘶~好魄力”四周又是一片譁然,沒人想到這個看似清秀的大小姐竟然有如此魄力,哪怕方青牛爽約,她也不打算另選助手。
遠處兜帽青年饒有興致的看著陳櫻“這個姑娘外柔內剛,義氣守信,實在是有意思!”說完這話,轉頭朝身旁隨從低語了幾句。
“你們看!對面山脊上有人!”
也不知道是誰率先脫口而出,在場所有人紛紛轉身朝孤山東北面的山脊望去,順著山脊延伸到一個更高的山峰,正是與孤山並立的朝陽峰。
此時,果然有一個人影順著朝陽峰連線孤山山頂的山脊一路騰躍,陡峭的山脊兩側只能勉強立足,但這人從山峰飛身跳躍,一路健步如飛,許多看似不可能透過的巨石絕壁都被他輕盈的身法輕鬆化解。
“是他!是青牛!”柳常玉先一步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歡快的就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摟著陳櫻一個勁的蹦蹦跳跳,胸口一對碩大的白兔把魏三山的鼻血都要晃出來了。
方青牛不知道遠處孤山山頂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一早沉浸在朝陽峰元氣吐納的快感中,完全忘記了約戰的時辰,等到剛才周天養氣完畢,才突然發現已經臨近巳時,恐怕要耽誤陳櫻的大事。
於是,也顧不得形象和禮數,再下山繞行上孤山峰頂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兩峰之間有一個險要的山脊相連,索性全力催動身法,涉險抄近路直奔孤山山頂而來。
“他孃的,這小子也太招搖了,不過是真的很帥...”
“姓方的小子裝什麼隱士高人,非得最後一炷香時間才肯露面,好好的大路不走,非得當眾從山脊飛過來,真...真他孃的帥!”
“哇好帥~爹,據說這位方長老才17歲,您就替我去說說,女兒想與他...”
“哇~啊~好帥啊!”
在場的女人們哪見過這出場動作,款款少年順著朝陽所指一躍而下,靈動瀟灑的步伐在山脊間留下神武英姿,完全沒有抵抗力...
“哎嘛”一個踉蹌,埋頭趕路的方青牛險些被絆倒摔下山崖,“誰在唸叨我,害我岔了氣!”
插在鬥場中央香爐裡的燃香幾乎燒到了最後一寸,
“嘿”一個衣襟溼透的布衣少年從陡峭的山岩飛身一躍登上孤山峰頂,
“抱歉!抱歉!在下仁義堂方青牛,沒有來遲吧。”
“方長老再晚半刻,恐怕就是本場的看客了!”金奎看著這個相貌平平的少年,自己的寶貝女兒對他評價甚高,看剛才的身法,確實應該是三境瓶頸的實力不假。
話裡金奎久等的怨氣還是能聽得出來的,方青牛也覺得不好意思,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