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造辦處大殿旁專供弟子晨練打坐的練功場上，齊大牧對著眼前八十多個朝氣少年說道，“好啦，今日的早課就到這裡，新入門的三期弟子跟著二期的師兄們，去書堂找李學究讀書，一期弟子留下。”
不多時，練功場內就走了大半，剩下的方青牛他們這些一期年長的弟子們靜等齊師叔的指令。
“師傅，您留我們下來有何事？”傅春雷性子急，對著自己的恩師又沒什麼顧忌，貿然發問顯然有失禮數，被方青牛一旁扯了扯袖子，示意他注意分寸。
“你急什麼急，別的師兄弟都等得，就你話多。”齊大牧翻了翻眼皮，對這個徒弟他也無奈的很，這麼多同屆弟子面前，說話竟然也這般毫無顧忌，要不是故人所託，少不得一頓打。
“哦...”頓了頓，待其餘兩期弟子都走遠了，齊大牧才緩緩開口，
“你們已入門三年，依照門內慣例，年底就是爭奪內門弟子資格的遴選考核，你們中將有一半的人從此告別山門，今後也不得再以登雲弟子自稱，你們可知道？”
這話說的突然，尤其是最後那句，讓在場的小夥子們感到焦慮，三年的清修讓他們對登雲山門產生了濃厚的歸屬感，此時叫他們走，誰也接受不了。
“齊師叔，為什麼啊？我聽聞歷年考核透過者都在七成左右，您怎麼說咱們中竟有一半要被趕下山去？”
“哎~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
“師傅，您就別賣關子了，在座的師兄弟都是您看著成長起來的，今年為何透過比例這麼低，您倒是說呀~”春雷見不得大家心中忐忑，又不知道師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好吧，留你們下來本就是要告訴你們實情。”齊大牧眼神掃過身前的這些年輕面孔，這二十幾個意氣風發的青年可都是造辦處一脈的未來，“往年考核為五脈各自組織，文試、武試、雜試綜合評定，剛才那位弟子說的沒錯，我們造辦處預選弟子中通常能有七成順利透過考核，獲得內門弟子資格，只是今年...”
“今年，五脈將共聚登天殿統一考核，要說文試、雜試都難有太大差距，但是武試就麻煩了，你們要與其他四脈弟子同臺比武，到時手底下見真章，這透過比例可想而知啊。”
“師傅，我當是什麼呢，不就是與其他幾脈的人比劃比劃麼，正好揚我造辦處的威風，嘿嘿嘿~~哎喲，您打我幹嘛...”
“你懂個屁，登天殿的吳文卓，峰絕殿的薛長卿、徐錦山，雲清院的慕容雪吟，你打的過嗎？就連極意坊，平日跟你們偷摸打架，你們幾個也是輸多勝少，別以為我不知道...”
就像七寸被人捏住了，剛剛還浪笑的傅春雷一息啞火，他平時最愛和極意坊的那些個人打私架，原以為師傅不知情，卻沒想到師傅連自己輸多勝少都清楚，實在丟臉。
周圍的師兄弟們，發笑的發笑，皺眉的皺眉，
確實如齊大牧所言，如果真對上其他幾脈弟子，他們中沒幾個人有必勝的把握，畢竟論天賦、家世、資材，造辦處確實是公認最弱的一脈了。
“師叔，那我們可還有別的辦法？”久未發話的俞大海目光炯炯，希望得到齊師叔的指點。
“修煉一途沒有捷徑可走，不過還記得我前幾日跟你們說的麼，你們入山已近三年，修為多數都已達三境大成以上，幾個出色的甚至已至四境，輔以我教你們的功法，已經可以使用入階法器，此次比試如果能有一件得心應手的法器傍身，我想勝算足可以提升兩成以上，這也是唯一能短期提升戰力的方式了。”
說到法器，方青牛這大半年花了不少時間研讀煉器方面的書籍，造辦處本來就以煉器出名，因此他有大把的機會向本脈師叔求問心得。
不同於俗世的普通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