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皆歸於絕望,
他雖然很想開口求眼前的中年人幫他救回自己的夥伴,但他又有什麼資格求人家呢,
連自己的賤命都是靠人家的慈悲所救,自己拿什麼去換人家再次出手相助,何況還是從薛家的府內救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沒說,說明你是知道進退的孩子”中年人接著說道,
“我如果無所顧忌,的確能夠從鎮海公府要出來一個孩子,但我不會這麼做,因為這裡面牽扯的關係太複雜,不是你一個孩子能明白的,所以我也不予你多分說了”,
“我聽季桓說你是個有潛質的孩子,不然當時他也不會出言救你。”中年人忽然嚴肅的看著方青牛,
“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真的想入登雲府學藝?”
“我......能嗎?”
方青牛原本已經死了的心,又輕輕的起了波瀾,
他拼了命的修煉身體和力量,為的不就是進入他父親口中的武學殿堂嗎,
“不可以,卻又可以,哈哈哈”中年人笑了出來,
“換了其他人,那是不可以的,因為縣府考核是必經的選拔過程,你得罪了薛家就別想透過縣考”,
“但你遇見我,卻又可以”中年人賣起了關子,看著這淳厚的少年,他越發覺得似曾相識,就如當年那個亂刀中擋在他身前的兄弟一樣,
“九叔,你快說,什麼苦我都能吃!”
“別急,聽我說”中年人收回思緒,繼續說道,
“登雲府明面上確實是每年從各縣初選少年,再經過潯昌的終考,挑選吳越前100名少年入府修行武道”,
“但一般人不知道還有一個偏門可以入府......登雲山山高萬仞,山上是登雲府山門所在,而山下坐落的苦荷鎮又是吳越眾多俗世門派的聚集地,登雲府為了磨礪新人,每年都會在山腳鎮上舉行同階比試,吳越的眾多俗世門派都會派適齡弟子前來挑戰,奪魁者可以得到府主欽點直接獲得登雲弟子的身份,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九叔你快說”,
“只不過近十年來都沒有俗世武者能進前三名的,畢竟能考入登雲府的都資質出眾,且府中武學和資源遠勝俗世門派,所以每每比試都是登雲府學子力壓一頭罷了”,
“九叔,我願意一試,哪怕就是技不如人,我也認了!”
“好!”中年人很高興,他一再試探,是想看看這少年的心性,
沒成想這農家的孩子竟然這般堅韌,讓他頓時起了惜才的心思,
“少年有此心性,孺子可教...”
說完就從腰間取出一枚古銅紋章放到方青牛手裡,
“你拿我的信物去苦荷鎮找一個叫戴長風的人,讓他教你,絕不比登雲山上的名門師傅差。”
又休息了兩天,方青牛的傷勢已經沒有太大影響了,雖然偶有氣短咳嗽,但不妨礙行走,
九叔的全名叫謝玖茗,家中姊妹眾多排行老九,所以熟悉的人稱“謝老九”或“九叔”,
方青牛不知道的是,這謝老九和他爹方孝仁當年在登雲山同屆學藝歷練,是過命的好兄弟,
直到方孝仁從軍入伍,得罪渤州傅震後被追殺,隱姓埋名不為人知,謝老九為此花了好些年打聽兄弟的下落無果,只以為自己的好兄弟已經攜妻子殞命了。
如今謝老九已經是登雲府二階六境的中堅力量,此次受山門之命特使到崇州主持崇西、崇海兩縣的縣考,
聽聞崇西縣副考官季桓說了這孩子的遭遇心生憐憫,帶回去一看又與自己苦苦尋找的好兄弟長相七八分相似,覺得十分有緣因此收留照料。
但畢竟公務在身不能久留,所以待方青牛甦醒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