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將將躲過去的銅棍盡端刺出一支五六寸長的灰色槍頭,槍尖上隱約泛著墨綠色的光澤。
“小心!”
“不好!”
“啊!”
無論是一旁的陳櫻,還是場外觀戰的各家家主、長老們、閨秀們,無不驚聲喊叫,但電光火石間哪有來得及提醒呢。
方青牛突遭變故,原本將將避過去的銅棒突然又長出五六寸,再想退避已經無法做到,只能瞬間調整經脈氣息聚集在左胸前硬吃這一槍。
“唰~”寒槍入體,一刀深達兩寸長約一掌的巨大傷口殷紅了方青牛的布衣。
“金總鏢頭,顏若開暗器傷人,理當直接判負。”柳常玉神情焦急,見方青牛遭了黑手,銀牙都要咬碎了。
“這...”金奎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判罰,顏若開此時立身場中,冷冷的看著陳櫻手扶方青牛單膝跪地,連點數下封住噴湧的鮮血。
“金總鏢頭,顏某人用的是本人慣用的赤銅火紋槍,並非什麼暗器,只是這槍可以收頭變棍,方才各位並沒有細問此兵器的變化,所以顏某人並未詳細說明,但即便如此它仍是同一件兵器,算不得暗器傷人,還請諸位明鑑。”
“是啊!顏堂主所言有理,我漕幫認為此物算不得暗器,如果判負恐怕有失公允吶。”
“我駱家附議,這如果都算暗器,那這世上就沒有那麼多神兵機巧了。”
“你們...你們兩家顛倒黑白,還請金總鏢頭主持正義。”
“呃~這...兩方各有道理,既然難有公論也不便輕易判罰,老夫以為顏堂主只要不再使用其他機簧暗招,是可以繼續比試的。”
“但是,他方才槍尖墨綠,應該塗有毒藥,難道這還能正常比試嗎?”
此時場邊角落裡傳來一箇中年聲音,讓本場的主角四大幫派及其他家族勢力大為吃驚。
“哪裡來的莽夫,這明顯是四大幫之間的角力,我們這些二等家族都不敢隨意插嘴,竟然有這麼不知死活的人敢來蹚渾水?”
武鬥場一百多人轉頭看向那個出言質問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頭戴兜帽,身旁還有三個同樣裝扮的人彷彿是同行的隨從,只能將將看清臉頰上的鬍鬚是個中年人。
“呃~閣下詢問有一定的道理,顏堂主你的槍尖是否抹了毒?”
當著這麼多江湖高手的面,顏若開也不敢隱瞞,“算不得毒藥,在下的赤銅火紋槍頭常年會塗些麻痺藥劑,並不致人傷死,這次比鬥也是疏忽了,忘記擦掉槍頭麻藥,我看方長老在陳副堂主的幫助下已經止血,完全可以再戰。”
兜帽中年人聞言正要追問,不過身後青年以只有他們能聽到的傳音制止了他,“算了,不必再問,姓顏的精於算計,又有周、駱兩家暗中幫襯,在規則兩可之間立於不敗之地,且看姓方的小子如何應對吧,哎...恐怕凶多吉少可惜了這樣的少年人才。”
金奎也是無奈,這規則的漏洞竟然都被顏若開鑽的明明白白,
再看向胸口一個殷紅血印的方青牛,老頭子心中升起憐憫之意,於是好心提醒,
“方長老,此戰雖決勝負但不決生死,你的忠義和實力大家已經看到了,但身負槍傷又有麻藥,勝負已經十分明瞭,再打下去恐怕牽扯傷口更影響你日後的前程,你三思!”
他的意思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陳櫻和方青牛如果無傷對戰顏若開還有五成勝算,但作為主力的方青牛受傷麻痺行動遲緩,兩人便連一成勝算都沒了,再逞強也是給顏若開報復他們的機會罷了。
“弟弟,姐姐謝謝你仗義出手,這一戰你盡力了,我們陳家的事終歸是要我陳櫻自己來解決的,你退至場外調息養傷吧,接下來我與顏若開不死不休!”
陳櫻看著懷中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