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嶽蒼茫,湖海凌翠,
大地巍然,宇宙深邃,
一束目光穿越現實與虛幻,歷經億萬年旅途,從幽暗的星空投射而來,
遠處,一個重雲籠罩的蒼藍星球,出現在視野之中,
拉近,好像上帝之眼
穿過白茫茫的雲氣籠罩,一幅蒼藍的陸海奇景湧現出來。
這片未知的,生機勃勃的世界,
山川鹿鳴,叢林虎嘯,草場馬走,雪域鷹飛,還有神秘谷地的蛇走蟲鳴,更浩瀚的無盡大海中不曾為人所識得的大魚海獸,
都預示著這個世界的原始和平靜,
但星海之中,一抹淡不可查的暗紅緩緩遊移,帶來空間的扭曲,躁動和危機在不明處潛藏。
距離東海80餘里的青牛村,住著五十餘戶人家,算是遠進人口較多的大聚落,這裡的人世代種地維持生計,農閒之餘漢子們會結隊去五里外的清溪河拉網捕魚,或是擅使獵弓的到後山打些山貨,日子過的算不上富裕,但滿是祥和與平靜,世代如此,村民們已經不知道哪一輩的祖先遷居此地了,只有村中最長的幾個七旬老漢唸叨著幾件祖輩相傳的故事,依稀可以判斷,早在太常元年吳越開國之主建都潯昌以前,就已經有先人在此地拓荒了,至此廣隆十四年已歷271年,近代吳王治理雖說不上清明,但地處近海的青牛村數十年來也是祥和寧靜,除了幾次對武周的兵戈相爭吃了些賦稅徭役之苦外,村民便沒受過什麼大的苦難,因此家家戶戶人丁興旺,大一點的門戶都有五六個成年男丁,尤其到了傍晚各家主婦燒柴煮飯時,家家戶戶堂屋裡圍滿全家老小,好不熱鬧。
每到這時,村南的一戶燈火,就顯得那麼清冷單薄,
這戶人家離群而居,青瓦土牆,稀疏的籬笆圈出一個方圓數丈的院子,院子一側是凌亂碼放的乾柴,角落裡一口黑乎乎的石井深難見底,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出水。
這天,院子裡來人了,
一位看上去六旬年紀的岣嶁老頭兒,似是常客般推開虛掩的院門徑直走到屋前,
“仁禮,仁禮,都啥時候了”,老頭兒搖著頭,無奈的唸叨著,
“嗷...誰啊,晚點兒說”,屋內一箇中年人的聲音透著點不耐煩,
“當爹的人了,一點兒不著調,趕緊給我出來”,老頭兒拿他那乾癟的手哐哐拍在屋門上,寸許厚的烏木板上落下些許灰土,惹得老頭更是無奈,目光中又生出些許不忍,呢喃道“哎,屋裡沒個女人,也是難為他了,不過...這倔牛...”
終於,不一會兒,屋門開啟了,屋裡走出一個睡眼惺忪的漢子,粗一打量和普通莊戶人無異,普通的長相,久未打理的頭髮和鬍子,但細看下又大有不同,這漢子的身高雖談不上高大,但四肢異常健碩,這種健碩與莊戶人長期務農幹體力活兒練出來的健壯不同,是實實在在的健碩,胸肌高聳,明眼人都看得出其身體所蘊含的遠超常人的力量。
“原來是村長”漢子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賠了個笑“您找我,啥事”,
“沒事兒不能來你屋兒討杯水喝麼”,
“老村長,您可別寒蟬我”被喚作方仁禮的漢子對老頭的調侃也不在意,反倒略顯恭敬的請他入屋內坐下,
老頭兒抿了一口飄著碎末的茶水,連著茶碎嚼了嚼一併吞下,
“仁禮,我記得不錯,你今年足歲40了吧”
“老村長,您記得不錯,上個月剛滿”
“時間不饒人啊,咱們初次見面你還是個異鄉青年,現如今牛娃都十五了,秋芸也走了十五年......”
“村長!”漢子原本平靜的臉,聽到秋芸兩個字突然跳動了一下,出言制止對方再說下去,
“我虛長你一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