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人心都化開了。
顧清溪到底是收下了:「那我回頭做筆記,做了筆記給你看,你得好好學。等學完了,我還給你。」
她是想著,自己用簡體抄寫一遍。
蕭勝天:「是,顧老師,我肯定聽你的。」
顧老師……
顧清溪噗嗤笑了,軟軟地瞪他一眼。
從那雜物間出來後,兩個人就站在院子裡說了一會話。
她沒說要進他的屋裡,他也沒提。
顧清溪心裡多少有所感覺,除了他怕她害羞也怕太尷尬外,只怕他那屋子也未必多整潔,想想一個單身少年,喝了酒才洗了澡,不亂才怪呢。
這個時候外面的煙火已經沒了,笑鬧聲也淡了下來,他看看那西斜的月亮,顯然是不捨,但到底是說送她回去。
顧清溪想起回去,這才想到:「呀,元宵,你還沒吃呢!」
怕不是都涼了!
蕭勝天笑,笑得眸子發光:「我自己去鍋裡熱熱就行了。」
顧清溪:「好,那你把碗給我。」
蕭勝天挑眉,看著她像看一個小傻子:「那你打算怎麼說,說你在這裡站著等我吃完的?」
顧清溪:「那怎麼辦?」
蕭勝天:「你就說給了我就去看煙火了,等過幾天,我再去給你娘送碗。」
顧清溪頓時懂了,不由瞪他一眼,這人盤算得真好。
說不得過幾天送碗,還要在娘那裡討討好,哄得娘喜歡他!
蕭勝天低聲叮囑:「快回去吧。」
顧清溪點頭:「好。」
說完,抱著那本繁體《國富論》,踏著清淺的月光,低頭快步往家裡跑。
而就在她剛跑出去時,旁邊一個梳著辮子的年輕姑娘,咬著唇不敢置信地看著她的背影。
秀菊是過來看看蕭勝天的,她知道他喝酒了,怕他難受,想著照顧下他。
卻沒想到,才過來,就看到一個姑娘從他家門前出去。
那姑娘身段纖細苗條,卻是很眼熟的。
秀菊恍惚中記起來,那是顧清溪吧,那個據說很好看,又在縣高中上學,學習也特別好的顧清溪。
據說她不想嫁人,也不相親,一心考學,和她們這種普通農村姑娘不一樣。
但是她竟然從蕭勝天家裡跑出來。
秀菊不敢置信,震驚讓她手指頭都在顫抖。
說是不相親一心考學,卻夜半跑來勾搭勝天哥哥!
她深吸口氣,正要回去,誰知道卻看到蕭勝天正懶散地倚靠在門上,就那麼望著那姑娘離開的背影。
月色朦朧,她卻看到,他的眸光專注得好像他只能看到那麼一個人。
秀菊難過得要死:「你和她好?」
蕭勝天剛才就看到了秀菊,只是沒搭理。
他知道她看到了,反正再說什麼也晚了。
他連看都沒看秀菊,淡聲道:「少造謠生事,人家給我送元宵,她娘讓送來的。」
秀菊跺腳:「我不信,你就是和她好!」
別的不說,就蕭勝天看著他背影的那目光,就足以讓人心碎,怎麼可能什麼都
有!
蕭勝天卻緩慢地挪過來視線,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之後才道:「在你眼裡,只有這個嗎?在這裡瞎想,人家姑娘的名譽受損,你拿什麼賠?」
秀菊一噎,他說得好像真得一樣,難道他們真得沒什麼?
蕭勝天:「不要讓我聽到任何閒言碎語,不然你知道我發狠了會做出什麼事?」
說完這個,他逕自進門去了,陳舊古老的紅漆大門在秀菊面前關上了。
秀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