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溪倒是挺有把握,她知道自己一定能過,倒是少了這份忐忑,至於複習資料,她主要是帶著化學和物理,這兩個是她的薄弱環節,想再加強一下。
收拾的時候,還聽著幾個人在討論,胡翠花彭春燕在說考試得怎麼樣,兩個人在那裡對答案,最後一道大題,彭春燕過來問顧清溪,顧清溪就說了,彭春燕臉上就有些疑惑,她的答案和顧清溪不一樣,她有些懷疑自己了,胡翠花瞥了顧清溪一眼,再次和彭春燕驗算了一遍那個題目,認為自己的沒錯。
這個時候,兩個人再看顧清溪,便有些難以言喻的眼神了,顧清溪見了,也就沒搭理,她知道這兩個人肯定都漏掉了重要條件,那道題一旦掉了坑,就是她們兩個得出來的答案。
反正考都考了,人家錯了,她跑過去指摘,也沒意思,反倒是彭春燕,望著顧清溪:「不過你學習那麼好,錯一兩道題,肯定也能過吧。」
顧清溪:「誰知道呢。」
彭春燕:「反正你不愁,該愁的是我們,錯了就錯了,錯一道也沒啥,再說你以後還有高考加分呢。」
話雖然這麼說,卻有著一種顯而易見的優越感,旁邊的胡翠花更是眉眼間都泛起了得意。
顧清溪覺得好笑,讓這兩位得意去吧,她是沒心情教導別人做題。
走出學校後,天有些陰,顧清溪挎著書包,過去搭乘通往鄉村的公交車。
現在有了公交車可以坐,家裡人也不知道她今天放假,便乾脆想著自己坐公交車回去。
走在五月的街道上,兩旁的柳絲細長,在暖風中柔弱地搖曳,柳絮漫天飛舞,五月的風吹來,溫潤柔軟,瀰漫著潮濕的氣息,看樣子真要下雨了,
顧清溪緩慢地走在街道上,恰好經過那電影院處,卻發現已經蓋好了,開業了。
她想起之前,蕭勝天曾經說過,等電影院開業了,要和她一起看電影。
她站在那裡,看著電影院裡來往的男女,那些談物件的,都並肩走進去,女的喝著汽水,男的拿著爆米花,臉上洋溢著喜歡和期盼。
別人去看電影了,可是他卻不會帶她去看電影。
最開始他和自己哥哥一起接自己,並沒什麼異樣,但她知道哪裡不對勁,後來一直不來找自己,就是傻子都察覺出問題來了。
曾經的事,已經有過一次,上次她就晾著他,故意不搭理他,他果然忍不住了。
可是這一次,自己一直不去找他,他也不來找自己。
這真得很可氣,可氣到無法原諒。
顧清溪咬著牙想,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樣?
沒有緣由就這麼遠著人,明明之前還很好!
難道說,自己努力了得到了成績,就活該被這樣對待嗎?
顧清溪站在五月的街頭,看著電影院前來往的男女,最後終於轉了方向,往蕭勝天的小院子走去。
那小院旁的柳樹也正綠著,在風裡舒展著枝葉,顧清溪沉默地站在大門外,醞釀了好久,終於開始敲門。
她書包裡,就有他當時塞給自己的錢,也有他給自己的瑞士手錶,她想,就算是她主動來找他好了,看到他,她也不要和他說什麼,直接把他的錢扔給他,告訴他謝謝,再把瑞士手錶也還給他,之後轉身走人。
她要做到毫不留戀的樣子,讓他也難受!她不想理智,不想挽回,就想發洩痛苦。
誰知道敲了半天門,總算有人開了,卻是一個年輕媳婦,身上繫著圍裙,手裡還拿著炒菜的鏟子,看起來是正在炒菜跑來過來開門的。
她看到顧清溪,也是疑惑:「你,你找誰啊?」
對方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長得不算多好看,但也順眼,兩條粗辮子上紮了紅綢子,看著應該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