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遙遠給他買的奶茶。
譚睿康笑道:“以後一起下班,出來買奶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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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遙遠說:“還有我爸,咱們就住現在的這間房子吧。哦可能住不下……要買個大點的,銀湖區那種別墅,讓他再給咱們買輛車。”
譚睿康想了想,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
春天轉瞬即逝,玉蘭花的花瓣在風裡飄零,遙遠的的成績始終沒有排進前十,高中的高手實在太多了,個個都拼了命一般地在學。
遙遠真不知道這些人哪來的這麼多時間,他們都不用睡覺的麼?
而且怎麼一個兩個成績都這麼好?遙遠的心態不知不覺發生了轉變,就連譚睿康的數學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譚睿康怎麼能把數學全做對的?
遙遠做習題是做一遍,譚睿康也是同樣做一遍。
然而當再碰上差不多的卷子時,一百分的卷子遙遠只能考八十到九十,譚睿康卻能拿滿分?!
最後遙遠只能把這個差別歸結到天賦問題上來,承認現狀令他相當沮喪——他的理科不行。重文輕理的思維自恢復高考就一直延續到現在,承認自己身為一個男生,沒有什麼理科天賦,對遙遠來說是很無奈的事。
譚睿康則不厭其煩地朝遙遠重複他很聰明。遙遠有什麼小心思他都知道,遙遠也不瞞他了,笨就笨吧,反正世界上笨的人這麼多,自己也不是墊底的那個,換句話說,就算是最笨的那個,也很有特點不是麼。
在日積月累的打擊與譚睿康的光芒下,遙遠開始習慣於接受,知道自己不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也知道自己不是天底下最帥的。
2000年在作業,習題間悄然逝去,遙遠的高一就這麼走了,回頭望去,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高一結束的暑假,遙遠送給譚睿康一本《溫迪嬤嬤講述繪畫的故事》。
譚睿康則去給遙遠和自己報了一期美術培訓班,一起學畫畫。
遙遠完全沒料到譚睿康還記得當時在海邊彼此說過的夢想。想當畫家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他對畫畫本來就沒太大興趣,但譚睿康既然為他報了名便不得不去了。
於是他倆從七月份開始便去青少年宮,譚睿康經過認真對比,報了一個在本市很有名的老師的輔導班,兩人都從零基礎開始學。
這種輔導班的學生都是為了衝高考美術班,衝藝校才去學的,那個女老師本來就相當有名氣,費用也很貴。她曾經教出不少中美,廣美與川美的學生,遙遠自然不可能真的去讀美術,一來功底不夠,二來也不想當個真正的畫家。
但反正不用上晚自習,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來日也多門炫耀的技能。
老師教得很認真,關於素描,速寫與色彩,遙遠還是學到不少,而且覺得很有意思。還喜歡對照自己買回來的書自學印象派的點畫法,譚睿康則天生繪畫天賦欠缺,不管是素描還是水粉,都畫得猶如野獸派般氣吞山河。
老師很會激勵全班學生的競爭,一週三次課都在晚上畫,每一次畫完她會把全班的十一名學生習作拿出來,從左到右放好畫板並依次評論優缺點,最左邊的是她認為畫得最好的,最右邊的則是最糟糕的。
第一次去的時候譚睿康和遙遠的習作理所當然地排在最後,接著一次又一次,遙遠的畫一點點朝前擠,譚睿康的野獸派畫作還是最後一名,遙遠的則擠進了前三。
晚上放學時遙遠邊喝著奶茶邊說:“我覺得你畫得很好啊!她今天都說的什麼鬼東西!怎麼老拿你來當反面教材呢!!”
譚睿康剛被全班嘲笑完,悲憤道:“其實我也覺得我畫得很好!你看!明明就是大畫家的風格啊!”
遙遠說:“你的畫有種狂野的張力,像塞尚的畫,我最喜歡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