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林深輕輕握住他的手,讓他不要那麼緊張。
薛寒凌看了看他,攥著瀾蒼的手才稍微鬆了些。
有徒弟真好。
突然,他頓了一下:「林深,上次收走的那盞燈還在嗎?」
若是有尋魔尺,會不會就能發現那妖魔的去向了?薛寒凌冰藍色的眸在微光之下熠熠生輝,點亮了林深心中的整片夜空。
幾乎是沒有經過思考,林深就將那盞醜不拉幾的燈從儲物袋裡拿出來遞給了薛寒凌。這玩意兒自從他在小師尊那裡『繳獲』後曾細緻研究過,可除了能散發出與靈根屬性相同顏色的光,也沒什麼作用了。
就好象真的只是一盞燈。
如今看來,恐怕不止如此啊……
將尋魔尺放在地上,薛寒凌口中念念有聲,十指隨著念詞而動,其動作複雜多變,林深虛眼,愣是看不清晰。
這是什麼術法……為何他從未見過。
隨著薛寒凌口中的最後一絲輕語落下,微光從他的指尖綻放,落到那醜不拉幾的燈上。
而這一次,那燈沒有如往常一般,電弧閃爍,映在林深深邃的眸中。
和在一起的長條狀金屬跟隨微光緩緩展開,變作了一把尺子,尺子的頭雕刻著金翅大鵬鳥,那尖利的鳥喙如同飛箭,堅定指向一個方向。
一個尋人/物的法器。林深嘴角上揚,心裡的疑惑卻隨之加深。
第三十四章 白衣渡我
一個尋人/物的法器。林深嘴角上揚,心裡的疑惑卻隨之加深。
眼見那尋魔尺只指向南方,薛寒凌蹲身拾起尋魔尺,拉住林深就往南方掠去。
翩若驚鴻,瀾蒼劃開整片寂靜的森林,劍光反射出寂靜的下界,蠱雕就隱匿在那黑暗的結界之中,用利爪不斷襲擊著白色透明的守心石屏障。
期間趾爪間的黑血滴落到地面,浮起黑煙,它像是完全察覺不到一般。
白水苦苦支撐,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劍光閃爍,蠱雕銅目瞪圓反應極快,幾乎是瞬息就移動到了劍痕幾米之外。
薛寒凌嚥了口唾沫,喉間不斷上湧的血氣被壓了下去,可唇色還是白了幾分。
如此形態的自己撐不了多久,薛寒凌挽動劍花,一道又一道白光溢位,星星點點呈網狀撲向蠱雕!
「寒訣……」林深想去幫忙,卻被逃出來的白水往後拽了一把。
「別去!我們太弱了……」
深紅從他的眼眸中閃過,白水雖然沒有看見那一抹深紅,卻感覺到林深周邊的氣壓驟然變低了。
正如平靜海面下洶湧的風暴,危險可怖。
這個人就好像……突然有了大乘期的修為,一舉一動都帶著讓人抬不起頭的靈壓,白水手抖了兩下,慢慢從林深的衣袖上滑了下來。
一旁,薛寒凌陷入了莫名的苦戰,縱使劍花如何落到蠱雕身上帶出血花,它也絲毫不畏,只任瀾蒼繼續在它身上劃出更深的傷痕。
聞腥臭血腥味,蠱雕更見興奮了。
薛寒凌根本就施展不開,也就愈發吃力。
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自己的鳳凰真身。深知暴露後的代價自己付不起,他只能轉攻為守,護著身後的弟子往後緩慢退步。
師尊啊,你到底在等什麼……林深攥緊拳頭,嘴角上揚的弧度詭譎,他無比期待薛寒凌變作月華一樣的清雋身影。
就在薛寒凌快要將蠱雕壓制在瀾蒼劍的範圍之外時,暗處黑風呼嘯而起,另一隻翼展更大的蠱雕從黑暗中起風,罡風凜冽,林深等人躲閃不及,瞬間被帶到了黑暗之中!
「不要!」薛寒凌眉間的硃砂痣似乎更紅了些,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裡的蠱雕不止一隻!
……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