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上房的客人果然大大的有錢!
打定主意明天繼續守著這間房的客人,小二微微頷首退了下去。
合上門,薛寒凌才取下了頭頂的帷帽,任由那紅色的髮帶披散在白衣之上。
「為師先用靈識掃一遍。」薛寒凌兩隻爪爪捏著帷帽,身子卻沒有動作。
他在等林深的回答。
怎麼這麼乖啊,答應了不亂用靈力就真的不亂用,用之前還來徵詢他的同意。林深心情微妙勾起唇,點頭同意。
薛寒凌這才放下帷帽,腳步噠噠到雕花的床邊,盤腿坐下,屏息凝神。
空氣中有白色微藍的光暈溢位,隨即如同星子一般閃爍,散開。
清城中也不乏一些修士,他們擴散的靈識察覺到這水波一樣溫柔的靈力,不自覺就讓開了路。
雖然本人並未察覺到。
薛寒凌在西邊的一處樹林中感覺到了異動,正待他仔細觀察之時,不過一瞬,那異動就消失了。
將靈識收回,他仔仔細細向林深說明瞭這件奇怪的事情。
「那鳥的身上,該不會是有什麼辨析靈識的法器吧?」林深回想前世,蠱雕不過只在玄清門浪了三天就被薛寒凌一劍劈了,哪裡還牽扯出這麼多麼蛾子。
而靈識,只是修士用來查探虛實的本領,它本身是無實體的精神力,若非特定的法器是絕對無法感應到的。
靈識可以無意識擴散,這也是大能的本領——相當於將第六感外化了,提高了察覺危險的本領。
薛寒凌點頭,他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在這修真界中,這類雞肋的靈器並不算稀有,可這東西即使再多,也絕無可能會被一隻妖魔得到。
果然有人在暗中操控它。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薛寒凌心中有些憤憤不平,明明大家都是人,為什麼要用爾虞我詐來對付自己的同胞?
林深輕輕撫摸他垂落的髮絲,說道:「師尊,既然想不通,我們就去樓下問問吧。」
「?」薛寒凌抬頭。
林深:「知道哪裡的訊息最多嗎?就是這茶餘飯閒時間的客棧了。」
薛寒凌似懂非懂,拉住林深就要往下走。
「等等。」林深反握住他的手,薄繭透著微涼,「您不能這樣下去,讓弟子給您施個術法吧。」
「嗯。」薛寒凌小聲回應,眼皮抬得老高了。
他發現林深總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術法,不僅好看,還很實用,比自己只會打架的術法可有趣多了。
林深用另一隻手捏了個訣,藍色的微光閃過,薛寒凌在他的眼中變得平凡了不少。
只是一個障眼法罷了,他捻動指尖,嘴角上揚的幅度就沒有下來過。
兩人施施然走到樓下的餐館找了個位置坐下,那精明的小二見狀立馬湊了上來,詢問他們需要些什麼吃食飲水。
林深報上兩個清淡的菜名,又在小二得到菜名即將離開之時叫住了他。
「小二哥,你這裡有甘泉做的菜嗎?」林深瞥見薛寒凌分毫未動的表情,估摸著這人又不會吃他點的這些菜。
也罷,薛寒凌本就是一隻小鳳凰,挑食什麼的也可以理解。
這人在心裡拐彎抹角替他找不吃東西的藉口,殊不知自己之前還以為這小鳳凰嬌氣得不得了,什麼都不愛吃。
薛寒凌撩起眼皮,盯住小二。
小二一時被那純粹的冰藍色晃住,只覺得怎麼會有人的眼睛這般美麗啊,和他娘子剛生下的小嬰兒一樣乾淨通透,情不自禁語氣就軟了些:「有的有的,咱清城最出名的就是醴泉菜——要給您上幾道嗎?」
林深點頭,薛寒凌小腦袋也點了點。
走之前,小二還撓頭捉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