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掀開了記憶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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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邊無際的嚴寒順著面板一點點的侵入骨髓,帶來的刺痛不斷消磨刺激著神經,加上幽冥之氣的侵擾,人時刻保持著清醒,仿若遭受了千刀萬剮一般。
厲行舟修煉之時一直用的都是最乾脆利落的手段,靈氣粗暴的灌入湧出,無時無刻不在撕裂著骨肉筋理。
損毀,修復,不斷迴圈往復。
現在此刻他像是感覺不到這天地間還有靈氣存在一樣,渺小宛如一個凡人。
只能蜷縮在潮溼陰冷的地上。
才不過幾l個呼吸,厲行舟便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然到達了極限。
這是不是因為共感沉入意識當中的緣故,厲行舟的意思明明還是清醒,身體卻完全動彈不得。
連嘗試吸收周圍的寒氣也是不能。
不知在這個狀態中過了多久,久到他已經痛到麻木,突然被人猛的提了起來。
身上的皮肉早就同衣物和那冰冷的地面凍連在了一起,被提起來的瞬間,接觸到地面的面板被狠狠撕下了一層。
然爾在凍僵狀態下,已經沒有多少血跡流出。
被拖行了沒一會兒就被重重一扔,這時猛然被人揪著頭髮強迫的抬起頭。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幾l身華貴的靈衣,然後是那幾l張分外熟悉的臉。
一個個帶著嫌惡,又夾雜著幾l分不易察覺的心虛,耳邊聽著葉成顛倒黑白的話。
“回稟執法長老,厲師兄,不厲行舟他的確是救了我們幾l人,但在撕破傳訊符激發傳送陣法時,明明可以跟我們一同出去,卻只將我們送出,等到厲行舟再出去的時候,魔道中人已經將殘留的仙門之人屠戮一空,唯有厲行舟安然無恙。
弟子不敢多言,但卻也不能因為這親近關係而對厲行舟多加包庇,這當中著實有異。”
“葉師兄,說這麼多廢話做甚!分明就是他拿著將我們送出去當藉口,實則與魔道勾結!”
一旁一道女聲突然開口,厲行舟感受到腦袋稍稍轉動了一下,望過去,不是那日昏迷的姜師妹又是哪個。
此刻卻是一臉憤慨,彷彿他是什麼窮兇極惡的歹
徒一般。
“是呀是呀(),此事若不及時給其他仙門一個交代?(),我問天宗玉骨峰的臉面又能往哪裡擱。”
另一個昏迷的方師弟也在一旁謹慎說道。
聽到這兒,厲行舟哪裡還不明白。
心中所想與這身體所說幾l乎同步,“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不過是為了一個所謂的交代,另加心中的嫉恨之情,便將只是汙衊到我的頭上。”
“大膽,到此時你還要汙衊同門!還不速速認罪!”
“認罪?我憑什麼認罪?”
這具身體一臉桀驁不遜,挑釁的看著在場眾人,“無任何實據,就憑這幾l個小人所言,你們執法堂,又有什麼資格給我定罪。”
“簡直冥頑不靈!拖下去關入水牢之中。”
執法長老一臉嫌惡之色,自是瞧出厲行舟被這番折騰之後根骨盡毀,縱然事情真相有誤,也於事無補。
厲行舟雖是玉骨峰內門大弟子,卻無人與之親近,玉骨峰峰主沈千仞對此事更是從無過問,全權交由執法堂,可見其一無價值,二無背景。
“厲行舟這副脾氣,難怪與厲家不和。”
葉成狀似無意地感嘆一句,像是說給被拖開的厲行舟聽,也像是說給執法長老。
話音落下那一刻,只聽執法長老的語氣愈發冰冷,“縱然不承認又如何,只消關上幾l日,該說的也就都說了。”
這也是厲行舟意識在這具身體當中聽到的最後一句完整清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