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但是的確媽媽每次給家奶帶鞋子回來的時候,裡面肯定會塞上一雙襪子或者幾塊錢。鑑於這點,我婉拒了化妝師的贈送。
“芳芳姐,這套行頭我給你拿過來了。”我翻出來一個大袋子,裡面裝著新娘頭花和一套紅衣服,這個是出席酒席時要穿的衣服。
“嗯,璇子,你真細心。”她誇獎我,我汗顏,芳芳姐你能找個好理由再誇獎我嗎?這可是薛大媽交代我的。
“你們準備一下,我們到家了,先等會兒啊!下面要放爆竹了!”司機大叔放慢車速,對我們說。這麼快就到了啊,天已經亮了呢,時間過得可真快。
司機大叔下車後,爆竹就響了,我們要等爆竹結束後再下去,不然被爆頭的感覺可不好受。這時外面的人還不多,只有家門口的一些人在等著,還沒正式開始呢。我們在等爆竹聲結束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是簡訊,我開啟一看,是濃墨的,“奶奶問你要不要先回家弄點吃的填填肚子?”
“我不餓,還有多長時間開早席?”我回了過去。
這時爆竹聲小了,芳芳姐那邊的門被人拉開,是薛二伯家的兒子,“芳芳,我來揹你!到我背上來!”他說著就把芳芳姐的胳膊順過去要背,我心裡暗叫不好,這個哥哥太不靠譜了,薛大媽呢,怎麼能讓他這麼胡鬧。
我抓住芳芳姐的胳膊,把它拉回來,對薛懷說:“薛懷哥!你沒搞清楚嗎?現在不需要背的,你快到一邊去。”
“懷啊!快過來,讓芳芳出來!”薛二伯在教訓他,他嬉笑著走開了。
又一隻手伸進來,“芳芳,把手給媽媽。”我鬆了一口氣,是薛大媽。她說,“你哥在頑皮呢,他非要玩一玩,還真是小孩子。”小孩子?我眺望了下一旁緊跟在生命後面氣急敗壞踢打的薛懷,唔,的確是孩子,可憐的生命,自求多福吧。我把芳芳姐的婚紗裙襬往上提了一提,手不小心碰上了裙襬裡的大撐子,嘶,好疼,用來撐婚紗多浪費啊,當武器到不錯,額,我在想什麼呢,還是幫忙吧。
“璇子啊,芳芳這個裙子不好刮到車上,你幫她託著裙襬直接從這邊車門出來。”薛大媽吩咐我。
“嗯,好。”我抱著芳芳姐的大裙襬跟著她出去了,芳芳姐家的門口站的人又增多了,估計是被剛剛的爆竹聲給引來的。在人群裡,我看到了家奶,她眼睛含笑地看著我。嗯?濃墨呢?人哪兒去了。
我輕輕將芳芳姐的婚紗裙襬放了下來蓋住她的鞋子,薛大伯從屋子裡拿出了兩包煙和一大把喜糖給司機大叔,司機大叔笑容滿面地進到屋裡去了,這是感謝的煙和喜糖,結婚必備的。
“嗯~嗯~新娘哎~一嫁發大財~咚咚鏘~咚咚鏘~”隨著一連串很押韻的歌聲,一群唱花子來了。民間丐幫分為唱花子和叫花子,叫花子就是要飯的和要錢的,唱花子就是每逢佳節和做喜事的時候,敲鑼打鼓到人家門口唱祝福歌要錢要煙要喜糖的,可以說,唱花子要比叫花子多才多藝一點,叫花子碰到不厚道的人家是不會給飯的,可唱花子嘛,即使不厚道的人家,那也得給,不給人家亂唱怎麼辦?這可是大喜之日,圖個喜慶嘛!於是薛大媽和我扶著芳芳姐進屋的時候,薛二媽就發給每個唱花子煙和糖以打發他們走。
“家奶,濃墨呢?”經過家奶身邊的時候,我問家奶。
“他剛剛還在呢,爆竹一放,他就不知道鑽哪裡去了。我一會兒回家看看去,你先進去,我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