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佔著上風的,後來就不行了。就連乘長風、赫朦朧這等強大的高手都敗下陣來,現在只有神族的君越,山君族的奎望舒,烏族的盧比奢,雪吼族的玉飛霜,還有我買戈族的荊楚長老沒輸過。”
觀廣知意外道:“有這麼多人參加嗎?”
“大人親自坐鎮,還指點他們修行,大夥勁頭可高了!據說還有好些人在趕來的路上,都是奔著大人的指點來的……”
秀長歌聽著頗為意動,能和這些名宿交手一次便不虛此行,能得那位指點一番也是極大的機緣。
大雪天裡依然有鳥鳴陣陣,應該是那位妖君的功勞。曠野裡還有農夫在勞作,他們勤奮的幹勁讓秀長歌汗顏不已。
和祭樂城比起來山水城可算得上傳奇了,短短十年間從一個不毛之地變成北荒商路、水路中樞,還有抵抗獸潮、支援祭樂城、船隊下南荒等光榮事蹟,每件都讓人津津樂道。
祭樂城會在異族人手裡成為第二個山水城嗎?秀長歌忽然生出了許多希望。
車隊一路向西,沒過多久便看見有人在路邊喊道:“眾生堂千戶師明壯奉大人之命前來迎候觀大人還朝!”
“師千戶辛苦了,你且上前來,我有話問你!”
相同的場景次第上演,風雪兼程半日後一座大城遙遙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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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裡萬千泥瓦房如星辰張列,許多孩童在屋間打鬧朝氣蓬勃。眼下正值糧荒之年,這裡卻是家家戶戶都有餘糧懸掛屋簷,富足得讓人眼紅。
路上行人都是氣血激昂之輩,舉手投足間的強橫氣勢讓秀長歌忌憚不已。
城門處有隊伍整齊張列,領頭的都是九部要員,連山水大使鹿晨林都佔不到中間位置,讓秀長歌對那些大人物好奇不已。
城門漸漸靠近,觀廣知在車門處笑道:“你們是要折煞我這把老骨頭啊!”
眾人揖手微笑,問好聲此起彼伏,唯有一名老者悶頭迎了上去,二話不說就往車裡鑽,格外不合禮數。
觀廣知跟眾人告罪一聲,鑽回車裡道:“學老似乎心情不佳?”
禮成學觀望一圈壓低聲音道:“此處別無外人,你與我說句實話,屠殺十萬流民的事有無大人旨意?”
觀廣知沉吟道:“大人是怎麼說的?”
禮成學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往後退了些許,斟酌再三道:“此事不可再提,往後不可再議!”
觀廣知苦笑道:“我還以為這一路的陣仗是來問罪的。”
禮成學哼道:“除了樸英侯戰隕一事大人何曾問罪過誰?我看大人非但不會怪罪還讚賞得很。”
觀廣知遲疑道:“那學老是怎麼想的?”
禮成學哼道:“木已成舟我有什麼可想的,你是不是該拿點交代出來?”
觀廣知嘆了口氣把摺子奉給他,禮成學越看越頭大。
舞陽城竟然病死了十多萬人,六百萬部眾不肯下地幹活,一百多萬人努力一個月還比不上買戈族四十萬人……
沒眼看啊!要是大人一個不高興再去買戈族借三十萬人,那舞陽城的人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唯一值得高興的也只有幾個豪族傾盡家財換下了主簿的官銜。
禮成學頭大不已,買官是陋習卻又不能堵死,否則舞陽城的那些人就沒有半點出路了。
觀廣知正色道:“舞陽城裡肯努力的多是窮苦樸實之輩,老夫定了《升遷策》給他們騰條出路,學老幫忙參謀一二,年後好跟大人揍報…”
禮成學搖頭道:“此事且先放一放,各族使節前來賀禮,羽王還帶兩位尊者親至,得先將招待一事安排妥當才行。”
觀廣知怔道:“此事皆有先例,又有何難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