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她,他懷中火熱,在這寒夜裡給足了她溫暖和安全感,她睡得踏實睡得熟,第一聲鬧鐘果然沒能擾她清夢。
傅勁深只感覺懷中的小東西稍微皺著眉頭蹬了蹬小腿,也不知嘴巴里迷迷糊糊在嘀咕些什麼,他心下化作一灘水,枕在她腦袋下一夜,已然有些酥麻的手摸到床裡邊的枕頭下面,將她手機拿過來,把鬧鐘關了。
關了一個還不夠,他隨手開啟一看,實在忍不住笑,在家裡的時候他每回喊她也得喊好幾次才能喊得動,這小祖宗似乎也挺有自知之明,他一下替她關了八個時間。
耳邊沒有煩人的鈴聲在吵,屋外天色逐漸泛白,大雪封山,鳥獸盡散,靜謐中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梁知夢裡拿小腦袋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不老實的小手無意地探進他薄薄的襯衫裡,停留在他的小腹上,胡亂撓了幾下。
傅勁深呼吸都渾濁了幾分,忍不住揚揚眉,昏暗中盯著她嬌憨的睡顏看,片刻後他有些頂不住了,大手探下去將她嫩生生的小臂攥緊捉出來,然而沒過多久,她又習慣性地塞回進去。
他過去倒是沒發現這小妞有這種癖好,若是換做她清醒的時候告訴她,她一定捂著臉,說什麼也不會承認。
大抵是這兩天養成的生物鐘使然,半個多小時之後,梁知還是在沒有鬧鐘的情況下逐漸清醒,傅勁深一直沒睡,她醒來的時候從他懷中抬頭,一下子便對上了他寵溺的眼。
仔細一瞧,她整個人的輪廓完完整整地印襯在男人漆黑的瞳眸中,她不自覺地一笑,他也跟著笑。
“醒了?”
“唔……”她應答的嗓音中帶著些剛睡醒的啞,奶聲奶氣的,聽在傅勁深耳朵裡,簡直是這冬日裡最美妙的聲音。
她看了他一會兒,蔥白的小手指撫上他稜角分明的下顎,一夜的勞頓,男人微微冒頭的鬍子有些扎手,梁知摸著覺得挺有意思,一雙杏兒眼彎彎地含著笑,傅勁深垂眸盯著瞧,仍由她折騰。
片刻後捉住不老實的小手往自己嘴邊帶,他舔了舔她細嫩的手指頭,眼裡帶著些意味不明的色彩。
梁知心跳忽然跳得厲害,他眸中這樣的神色她最熟悉,而兩人又分別了這麼久,她也想他想得緊,自然沒理由拒絕。
“安啟今天給你們放了假?”他淡淡問,她的手指頭還在他口中呢,他怎麼又突然問起工作上的事了。
梁知單純地點點頭,呼吸都不大均勻了。
傅勁深果然笑了,他低低笑著的聲音有些磨人,梁知手足無措地別開眼神,想抽回手力氣又不敵他,少女耳尖已然紅透,還是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在這不太好吧……?”
“嗯?”他裝作聽不懂,“什麼不太好?”
梁知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另一隻自由的手往他胸膛上砸了一下,傅勁深笑得肆意。
她簡直沒臉開口說話了。
“不想在這做?”梁知沒說話,他又繼續耍流氓,“想在外面啊?小樹林?倒是挺有意思,只是現在外頭還下著大雪,凍得慌,我是沒關係,怕你受不住,病了又得我著急。”
他說的義正言辭,一臉正派,像是在做什麼地區開發的調研報告一樣正經。
然而要開發的不是什麼荒地,是他懷中的嬌妻。
梁知一聽他又把流氓強調拿了出來就害臊,藏在被窩裡的小腳丫踹了踹他,還被他一把握住不得動彈,小姑娘憋屈地不行,水汪汪的大眼睛嬌滴滴地瞪著他。
他輕笑一聲,湊到她耳邊說:“早上你鬧鐘響了我就替你關了,做完好事你還佔我便宜,小手在老子身上一個勁亂。摸,還不是隔著衣服的,直接探進去了,害我忍得難受得要死,嗯?什麼時候學的這一招,簡直要人命。”
片刻後小姑娘臉頰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