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再玩。”
梁知抬眼看了看他,乖巧地點點頭,臉上沒有笑意,只是很聽他的話,只回了小霜一句“剛起床,一會兒找你說。”之後,便乖巧地將手機放到一旁埋頭吃飯,全程沒再抬頭,一口一口往嘴裡塞東西,心不在焉的。
傅勁深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怎麼了?”
“沒什麼。”她搖搖頭,仍舊在不停地往嘴裡塞東西。
“乖,和我說說。”男人嗓音溫柔了幾分,他近來和她相處得十分親密,小姑娘的脾氣心思也掌握得透徹,他知道耐心地哄她兩句,她便會老老實實地開口和他講。
果不其然,她頓了頓,看了看他,還是忍不住同他傾訴:“我們班一個女同學,就之前和你傳緋聞那個。”
傅勁深斂了斂神色,梁知知道他心裡的擔心,浴室很懂事地搶著替他說:“我知道你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我相信你的,可是我一直以為,她只是在我們同齡同學面前脾氣高傲了點,頂多有些討人煩,那些網上滿天飛的陪酒新聞肯定不是真的,她也才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麼會願意做那些事呢?”
他看著面前這個單純懵懂的少女,他將她穩穩當當地保護在一個乾淨透徹的世界裡,外界的一切骯髒和苦痛都由他抵擋在前頭,他只需要給她看到美好和未來,其餘的一切都由他來承受。
顯然他很成功,她被保護得太好,以至於對於外面的世界只有個片面的認知。
傅勁深想了片刻,只是淡淡道:“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選擇。”
梁知點點頭,她其實也知道,只是心中有些感嘆,那些影片明明白白擺在眼前,事實就是事實,她只是不敢相信,明明前幾天還趾高氣昂地和自己在商場裡幼稚地爭吵的少女,如今卻變成這樣一副光景。
不過到底沒有多大交情,加之先前對她的印象本就不好,梁知只是稍微傷感了一番社會複雜險惡,片刻後便被方才被自己忽略的早餐吸引。
“今天早上的小章魚香腸好吃。”
傅勁深見她吃得開心地眯起眼睛,輕笑一聲:“小懶豬就是這麼好養。”
梁知氣鼓鼓地用腳伸過去踢踢他小腿,而後問:“你做的?”
“不是,今天是林媽做的早餐,我早上工作上有點事,忙過頭了。”
梁知點點頭,歪著腦袋衝他溫軟地笑了笑,他工作上的事大多高深,她摸不著頭腦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情感上鼓勵鼓勵他:“傅先生辛苦了。”
“比哄你起床容易點。”
梁知抿嘴不好意思地笑,又突然想起他方才說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少女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那麼傅先生,你為什麼選擇我呀?”
她問出這話的時候相當不好意思,這似乎是在向他討一個表白,她十八年的記憶中鮮少做過這樣直白又大膽的提問,如今好不容易開了口,可臉上總歸是掛著羞意的。
男人揚揚眉,嘴角往上一揚,笑得痞裡痞氣的:“因為你軟啊,軟綿綿的,摸著舒服。”
她原以為他會正正經經給自己來個表白,然而聽著他這不要臉的話,她腦海中便不斷閃現好不容易才忘掉的羞羞臉畫面,她沒好氣地紅著臉用腳踹他,傅勁深只是低低地笑,他越笑,她便越發害羞。
週末很短暫,梁知在家的時間,傅勁深幾乎都陪伴在身側。
中午的時候她聽了小霜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吃瓜彙報電話,她事無鉅細地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又重新給她說了一遍,梁知知道小霜的脾氣,聽得耐心仔細,倒是傅勁深黑著臉坐在一旁,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副下一秒就恨不得走過來將她電話掐了的模樣,梁知看了忍俊不禁。
好不容易成小霜說累了,吃瓜第一階段暫告一個段落,傅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