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個驚喜,小姑娘脾氣很好地安撫他,說一會兒就出來,男人欣喜之餘,又擰著眉頭瞧了瞧這一車內的烏煙瘴氣。
趁她還沒出來,他趕忙打了個電話給周靖航,先前就聽說他這陣子都在乾大附近,傅勁深讓他立刻丟下手中的事,給自己開輛新車帶套乾淨的衣服送過來。
周靖航也是從小和他混到大的人,聽到他居然破天荒出現在大學校園裡,八卦的氛圍異常濃烈,他在電話那頭嬉皮笑臉地衝傅勁深打聽:“深哥?追女大學生去了?”
想到一會兒就能和梁知見面,此刻傅勁深的心情倒是相當得好,周靖航膽子大八卦到他身上,他也只是低低地笑罵了句:“滾。”
這態度倒是讓周靖航來勁了,他認識傅勁深這麼久,倒是難得有機會聽見他如此溫順的語氣,他又問:“現在女大學生這麼獅子大開口啊?一上來就開口要輛新車?”
其實他知道若是傅勁深真想追人,區區什麼新車根本不在話下,就跟普通人家請頓飯一樣輕鬆,然而錢多也不意味著沒腦子,這種女人他們頂看不上,就連上回腦袋一熱,將肖心雨那個蠢貨帶到傅勁深面前,他都覺得實在對不住兄弟。
“沒要車。”傅勁深淡淡道,若是梁知是個要車要房就能哄得開心的女人,他早就輕輕鬆鬆抱得美人在床榻纏綿了,哪用得著這麼憋屈地在這車裡煎熬,他又開口,“剛才等她的時候在車裡抽了眼,小姑娘聞不慣這味道,怕她一會兒跟我鬧。”
男人一提到梁知,臉上立刻下意識地換上一片柔情。
電話那頭的周靖航不淡定了,他方才接到電話的時候,以為傅勁深只是難得心血來潮,隨意追個女大學生玩玩,然而他剛才聽他那出奇溫柔又認真的語氣,嚇了一大跳,心下暗腹,深哥不會是要來真的吧……
傅勁深的差遣他不敢不辦,他愣了一瞬,還是手腳麻利地替他拿了衣服開了車過去,嘴上嬉皮笑臉地調侃:“深哥,你不能這樣,女人哪能這樣慣著。”
傅勁深輕笑一聲,話裡的嘲諷不要太明顯:“你懂個屁。”
沒老婆的傢伙。
周靖航從附近過來,因此沒讓傅勁深等多久,交了鑰匙換了車,等著他把染上煙味的西服外套換下來再丟給他。
周靖航心裡好奇得不行,那回接觸過肖心雨之後,他就暗罵自己蠢,他自小和傅勁深一起長大,那天一整晚他都在悄悄看著傅勁深的反應,然而大家都以為他對肖心雨有意思的時候,他和楚舊能看得出來,深哥不可能喜歡這種女人,肖心雨給的酒,他連杯子都不願意碰,他臨走時一擲千金,在場的人都以為是故意給肖心雨面子,可是周靖航知道,傅勁深這種人,最不差的就是錢,他走得很急,胡亂用錢擺平,壓根不打算花心思。
可是今晚這位差別就大了,眼前這孤零零一個人在黑夜中等待的男人哪有以往呼風喚雨乾市傅少的威風,他那模樣就跟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沒什麼兩樣,心裡記掛著小女友,等得沒有脾氣,心甘情願。
周靖航可想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何方神聖了,他故意賴在原地不走,傅勁深嫌他煩,冷著臉說要把他送到非洲挖煤礦,嚇得他立馬滾蛋。
梁知偷偷溜出來的時候,一起排練的小夥伴們還在喝酒聊天暢想未來,她藉口說小霜忘帶宿舍鑰匙,讓她回去送一趟。
大家與她相處了這麼多天,都瞭解她就是個單純可愛的小姑娘,和網上黑粉謾罵的形象截然相反,因而沒人往別的八卦想,提醒了她自己注意安全之後便將人放走。
今晚一起吃宵夜的姑娘都喝了點酒,梁知也不例外,但都是表演系的學生,日後出了校園大部分是要進軍娛樂圈的,誰也不想在成名之前留下汙點以便紅了之後被人扒出黑料,因而大家哪怕是興致來了喝點小酒,也相當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