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我很冷靜地沒將發現姦情的激動透露出來。
他不溫不火地繼續說:“尼西鎮再往東走的華特市,那裡有碼頭,我準備先坐船去理薩市,船票已經幫你買了,是下午2點的。”
我急了:“2點?現在都已經1點了啊!華特市在哪裡??”
手機那頭的聲音很無辜:“沒辦法,只有2點的航次,辛苦你了。”
我趕緊將電話掛了跑去問俠客:“華特市在哪裡?”
俠客將弄好的手機丟給我:“離這裡300多公里,不算遠,這手機拿好,弄丟了不饒你。”
“一小時內能到嗎……”
“有點勉強。”
芬克斯聞言立刻丟下正吃一半的午餐,跳起來衝出門外,站在馬路上張望兩眼,立刻攔下一部名貴跑車,將門打壞,把裡面的公子哥扯下來丟去一邊。公子哥正想大叫搶劫,被飛坦帶著殺氣掃了一眼,就立刻尿了褲子不敢吭聲,就連後面拿著菜刀想追我們這群吃霸王餐的廚師,也被嚇得丟了刀子縮回餐館打電話報警。
俠客迅速進入駕駛座握緊方向盤,我和芬克斯他們飛身進入後座,車子立刻不管單行線、雙行線、紅綠燈,以最高時速飛奔了起來。
風馳電掣的瘋狂賽車在引起一連串交通事故後,於1點50分到達華特市的外圍,我跳下車,頭也不回就用最高速度往碼頭衝,終於在1點59分,汽笛鳴響的那一刻,衝上了開往理薩市的船。
庫洛洛穿著一身休閒裝,笑著和我打招呼:“差一點點,還是趕到了啊。”
我有點鬱悶地問:“趕不到怎麼辦?”
“去和船長‘商量’一下能不能晚點開就是了,我想他應該很通情達理的。”他一臉無所謂:“不過很麻煩,畢竟現在沒能力有點不方便,還是準時到比較好。”
“這是所謂的任何時候都要敬業嗎?”我額上冒出幾根黑線。
“當然。”他的表情很像一個盡忠職守的小白領。
我無語。
船漸行,好像回到了鯨魚島上,同樣的海風溫暖、同樣的浪花拍擊聲和船身搖晃,讓人有很舒適的感覺。
庫洛洛除了開始的招呼外,一直都在船艙內看書,一言不發,我悶得跑去甲板上溜達了一圈,又補吃了中飯回來,還見他依舊保持原來的樣子沒有變換過,就連手上的書都沒翻過頁。
難道睜著眼睛睡著了??我輕輕湊過去,蹲下望著他的臉仔細觀察。
長長的黑色睫毛中似乎夾著一絲水汽在閃爍,讓我不由楞了一下,感到自己的行為太過冒失,卻又不好開口詢問,只是訕訕地站起。
他緩緩抬頭望著我,黑色的眼睛中似乎失去了以往的沉著,居然有些許落寞和一絲痛苦,有點想對我解釋,又不願說出口,最後只是輕輕說了一句話:“6歲時……我父親的勢力被滅,我在一個人逃脫時認識了他們,結成同伴已有整整20年。”
……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別過了頭,眼神漸漸回覆原狀看著窗外,我心中瞭然,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趕緊轉身離開,掩上房門,留下空間,不去目睹他不願意讓任何人觸及的感情線。
幻影旅團的團長是完美無缺的領導者,所有人都認為他不需要感情,不需要眼淚,只需要進行一步步理智而冷靜的判斷和分析,不允許失誤。
此刻脫下團長沉重外衣的他,只是一個名叫庫洛洛的普通流星街男人,也是與窩金、派克若坦生死相依過的好友和同伴。
多年的感情被驟然扯去的傷痛,我瞭解是什麼樣的滋味,這一刻的宣洩,沒有任何人可以安慰他。
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我能做的,只是默默離開,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