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晚飯,而更在乎青蟲逛了一天的街,只撈到一碗麵。
“就一碗麵。”羅卜不相通道。
“加了個雞蛋。”
“為什麼不加兩個?”大沖可惜道。
“加一個已經不好意思了。”
求白羨慕道:“不錯了。”
“再不去了,辛苦得很。”
大沖鄙視道:“得了便宜還賣乖。”
青蟲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可是撥開面子上的“苦”彷彿撥開了雲霧,看見的分明是“情願”。青蟲再問三個人吃了飯沒,什麼時候去吃?
大沖看了看羅卜、求白,說道:“現在去吧。”
羅卜和求白難得意見一致,說:“走吧!”四個人一行,出發之前,囑咐田揚好生看守宿舍,待他們歸來。田揚見四個人出發,無論如何不像那披荊斬棘的師徒四人,反而像妖怪出洞。
第一章(5)
四個人雷厲風行地出去了,宿舍頓時鴉雀無聲,彷彿摁到了調節音量的按鈕。田揚一個人,冷冷清清,多少感到落寞。譬如喜歡獨處的人討厭吵鬧,而突如其來的安靜,如同飛來橫財,對過慣苦日子的人,恐怕嚇一跳。田揚剛看上兩行書,尚未適應宿舍的安靜環境。快子的人未回來,田揚早聞見快子的聲音。快子急衝衝地,彷彿撞了鬼,推開門,一愣,再嚷道:“人呢,死哪兒去了。”嘰裡咕嚕地講了一大堆話,好似大象排的糞便,不知道夠多少屎殼郎忙活。
田揚見快子演講完畢,輕輕咳嗽,吸引他注意,告訴他,有人呢。繼而大罵快子一雙眼睛長到哪裡去了,看不見嗎。難不成偷看了什麼不該看的,天罰的眼睛變瞎。彷彿小時候調皮偷看女孩子——。
快子忙道:“莫胡說。”頓了頓,問道:“羅卜們呢,哪裡去了?”
“那不是嗎?”
“哪裡?”
“hellovegetables。”田揚望空揮手。
快子望不見任何東西,茫然地望向田揚。
田揚悲傷道:“快子,你看不見了嗎?你的眼睛瞎了嗎,看不見了嗎?哈哈——!”田揚忍不住笑出來。快子明白田揚惡作劇,來找田揚出氣。田揚投降道:“不敢了,不敢了。”老實告訴快子,羅卜們出去吃飯了。
快子說道:“以為他們不知道餓呢。下午喊他們吃飯,他們根本不理我。原來吃飯去了。餓了吧,知道吃飯了吧!”
田揚問快子剛才瞎嚷嚷什麼,又有什麼地動山搖的大新聞。快子經田揚提醒,方才想起來。快子原本以為宿舍里人多,觀眾多,可以大張旗鼓地演講。(。pnxs。 ;平南文學網)現在只田揚一個人,快子彷彿嫌人太少,要罷講的樣子。但聊勝於無,且當演習。快子情緒激動,張嘴大講前,揎開袖子。田揚讓他莫激動,慢慢講,天塌下來壓到個高的,壓不到他。但床板塌下來準壓到他,讓他睡覺的時候警醒點。快子讓田揚莫開玩笑,他有大事要講,天大的事。
快子說道:“剛才他們講,四班的幾個同學出去逛街,碰到幾個社會上的人,把四班的同學喊到一條小巷子裡,要他們掏錢出來,不然——。”快子稍作停頓,意思讓田揚提問。田揚呆若木頭,不會配合快子。快子不悅地,繼續說道:“不然不讓走,威脅他們,要打他們。”
田揚問道: ;“四班的那幾個同學是男的嗎?”
快子不屑道:“你有見過把女的喊到一條巷子裡去劫財的嗎?”
田揚明白道:“幾個男的,是吧。”
快子道:“幾個男同學。”
“幾個男同學逛什麼街啊!”田揚用戲謔不屑的語氣說道。
快子相當無奈,煩惱道:“你怎麼不問四班的同學拿錢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