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寒氣撲面而來。
“嘿,又是太陰寒罡,一點新意都沒有!”田茂平表面不屑,手中卻一點不慢,祭壇上那頭背鰭龍幻化為一幢虛影。憑空生出無盡吸力將太陰寒罡牽引向一旁。八卦煉妖祭壇有一項優勢。煉化的妖獸可以儲存一部分能力,那背鰭龍最喜歡吸食江河湖海靈氣,太陰寒罡再厲害也盡入彀中。
“什麼?竟是毛老頭地煉妖祭壇,那老東西還真是不成器,連壓箱底地好東西都被搶了去。”黑巫上人恨得牙根直癢癢,若是就此罷手面子往哪放?肯定會被其他上人笑掉大牙,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可是歐陽皓天屬刺蝟的,無論用什麼方法,都很難將其抓到。
須臾。千餘黑色甲蟲死傷殆盡,黑巫上人禁不住一怔,恍然大悟道:“老二,我們一直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絕不能把歐陽皓天看成晚輩,應該把他看成同輩高手。 若是一見面就放出你我最強殺招,也不會弄得這般難堪!毛老頭之所以失敗,正是犯了同樣錯誤,準備破天一劍吧!狠狠給他致命一擊。”
“是,大哥,早該如此了。”
正一太歲領命之後徐徐向前走去,每邁出一步必踏出一個深深腳印。一共走了一百零八步才穩穩站住。眉心浮現出一把金光閃閃劍型標記,像是時鐘指標“滴答。滴答”走動起來,戰場上變得異常安靜。
田茂平聚精會神注視著對方,全力張開金縷龍衫防禦力,身前背後多出一層弧形光膜,紫殺劍吞吐一寸來長劍芒,進入古井無波的戰鬥狀態。
“滴答,滴答”正一太歲額頭劍形指標似慢實快走著,二人遙距三百多米彷彿事先約好一樣同時起身。
他們的速度太快了,快得一下子突破音障,造成震耳欲聾呼嘯,蟬兒被柔勁推向祭壇邊緣,數不清細沙將她保護起來,而上空發生的戰鬥只能聽到聲音,如遙遠的沉悶鼓點,又如雲層中響起悶雷,每一次交擊都轟散一片雲彩,好像頑童在天空隨手做著塗鴉,讓人情不自禁變得目瞪口呆。“嗖”高空墜落一道身影,田茂平砸出半米深隕坑,站起身抹了抹嘴角血跡,敵人來來回回就一招劍勢,然而使盡渾身解數也破解不了,總是被對方手中地光劍劈砍到。 金縷龍衫這麼高地防禦竟然被突破,腹部劃出一條不大不小傷痕。
“你穿的可是金縷龍衫?”空中正一太歲徐徐落下,他手中擎著三米長光劍,不是實體更勝實體,其中凝聚著一股捨我其誰霸氣,連紫殺劍地劍煞都不是對手,真不知道是如何修煉出來地。
“不錯,正是金縷龍衫。”
田茂平撫摸著表面充滿了裂痕地紫殺劍,輕輕一敲劍身,褪掉一層胎衣,鋒芒更勝從前。這應當是第七層胎衣了,還有最後兩層胎衣,也是最堅固的兩層,老實說不希望那麼快將紫殺劍暴露出來,蘊養的時間越久,出世時也越精純。
“五蘊仙石打造的胎衣養劍?好奢侈的行為。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金縷龍衫?”
黑巫上人飛身趕到,出言質問時目光閃爍,這個歐陽皓天暴露出的東西十分敏感,一個不好會引出門中巨擘,再加上那戒律堂參事身份,真後悔跑這一趟。
田茂平哈哈大笑:“怎麼了?現在才知道怕嗎?四十年前門中有一位前輩隱遁,他對我的幫助極大,金縷龍衫對這位前輩來說已經起不到什麼作用了,機緣巧合之下才讓我代為保管。”
這話說得含糊其辭,並沒有提及具體姓名,其實指得便是金縷龍衫得主沈青炎,這位掌門義子身死多年,雨嫣也改頭換面認了新主人,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確實得到了沈青炎傳承,才會有今天局面。
“這?”黑巫咬牙切齒,把毛先生祖宗二十八代罵得狗血噴頭,暗道:“人家繼承家族機關術本無可厚非。你說你眼紅個什麼勁,最不該把我也扯進來。沈青炎當年不知去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