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黃沙!
劉官世從城牆上一躍而下,騎乘戰馬。
猛地拉扯韁繩,戰馬高高揚起前蹄。
身後襄陽城中,大軍亦是衝出。
“殺!”
劉官世一馬當先,裹挾起磅礴且厚重的軍勢,一尊血色的戰神軍勢呈現,怒吼著,朝著那密密麻麻,覆蓋地平線的元蒙鐵騎衝去。
轟轟轟!
元蒙鐵騎中,一股又一股十境強者氣息迸發,宛若血色光束衝入雲霄。
劉官世面對這九股十境強者的氣息,自身彷彿變得無比渺小。
身後跟隨著的軍隊,面對元蒙大軍同樣十分的渺小,渺小到宛若一股涓涓細流,直面滔天巨浪。
可儘管如此,卻無人退縮!
劉官世卻大笑起來。
身上的氣血燃起,竟是宛若一團熾熱的烈火,像是天上懸掛的太陽。
強行破開自身避障,短暫的衝入十境。
再為匹夫,無懼一戰!
……
……
元蒙鐵騎南下,天降大雨,積水匯聚在地面,被馬蹄踐踏,濺起崩裂的水花。
襄陽,作為大趙皇朝過了滄浪江後,最為重要的邊塞城池,這座城的意義十分的重要。
但是,對於元蒙鐵騎而言,攻下這座城,並不是什麼問題。
如今,元蒙皇帝迴歸更是破入十一境,且煉化中土龍脈,得之反饋,元蒙接連誕生九位十境強者,更是讓元蒙大軍的自信高漲!
自覺天下無軍隊可攔阻其勢,哪怕是葉龍升的葉家軍,狄藏的青面軍,種師極的種家軍,皆不可能攔阻,皆非如今元蒙鐵騎的一合之敵!
鐵騎之中,一架華貴至極的車輦在浮空而行,被拱衛在大軍之中。
這車輦乃是一件法寶,車輦內部,竟是宛若宮闕一般,寬廣無比,大殿之內,盤坐著兩道身影。
一者正是元蒙皇帝,另一人則是羽扇綸巾的左相伯言。
元蒙皇帝一身玄衣,身軀魁梧,蒼勁髮絲,在微微湧蕩的氣息氣流下,四散漂浮著。
忽而,元蒙皇帝緩緩的睜開了眼眸,望向了宮闕的上空。
宮闕上空有一個光團,映照出了襄陽城下的畫面。
畫面之中,劉官世迸發氣血,強行破入十境,燃起涅槃,戰意沸騰,捲起軍勢如戰神。
元蒙皇帝面容古井無波,眼眸中毫無情緒波動。
“此人是誰?”
元蒙皇帝還真不認得劉官世了。
若是葉龍升、狄藏之流,他還能認得,畢竟五百年來也算是有多次打交道。
但是,劉官世……這個被調遣回到了臨安,鎮守臨安的上柱國,他已經沒有了印象。
左相伯言羽扇輕搖,笑道:“陛下,此人乃為大趙皇朝上柱國劉官世,曾經位列武廟絕世武將行列,後來歸於臨安,迷失於榮華富貴中,成了大趙天子趙天衍手中的利刃。”
“未曾想,今日會來臨安,且還有這般……敢捨生忘死,玉石俱焚的氣概呈現。”左相伯言眯著眼,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讚歎。
他欣賞強者,欣賞有氣魄的人。
正如他曾經欣賞過敢過江北上,挑戰元蒙皇帝的趙黃庭,也欣賞過,以微末修為,帶著苟延殘喘的趙黃庭從北渡江迴歸的安樂。
“大趙的武夫,一直都不弱的,若非這些絕世武將,大趙怕是早就被我們元蒙給踏滅了。”
伯言羽扇輕輕的搖,捲起了微微的風。
他嘆息了一聲,有些無奈:“也若非這些絕世武將,讓大趙拖延住,否則就不會有如此多的麻煩事,天下也早就盡歸元蒙。”
元蒙皇帝眸光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