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真正的對手。
像是棋盤之上對坐的對手,有著讓其汗毛倒豎,靈魂顫慄的激動感,那是棋逢對手的高山流水!
“好一個陸依山。”
伯言覺得這一切應該都是陸依山的算計,將一切都給算計的太完美了。
否則,無法解釋安樂為何會出現在西梁國都之內。
西梁國都是什麼鬼地方,伯言自然清楚,邪修遍地走,殺戮成性,據說……整座西梁國都的百姓似乎都已經被屠殺完了,成了一座鬼城。
以安樂第七山山主的身份,入鬼城能做什麼?
在那裡面,修行都變得困難,因為天地靈氣的汲取會因為邪修的氣息而變得舉步維艱,且靈氣還有可能被汙染。
所以,伯言想不通安樂入西梁都城的主要原因。
現在唯一能解釋的,便是安樂與陸依山裡應外合,搞了一出天大的籌謀,在下一盤絕殺大棋。
西梁完了!
這點可以確定了。
伯言深吸一口氣,心頭將陸依山和安樂的威脅性提高到了極致。
“待得陛下從驪山古墓中迴歸……一定要讓陛下親自出手,解決掉陸依山和安樂,這二者不死,必將會成為元蒙一統天下最大的阻礙!”
伯言心頭喃喃,眼眸盯著陸依山,閃爍不定的光芒。
陸依山作為掌握三階至寶觀星圖的十境強者,心神何等的敏感,一下子就感知到了伯言的眼眸,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了諸多不同的意味。
“他不會是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算計吧?”
哪怕是陸依山都不禁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老實說來,這事……還真不是他的籌謀。
雖然,他的確準備了些手段,來應對西梁魔國,會讓攻城的過程變得更加的輕鬆些。
但是,讓安樂隱藏在西梁都城之內,這可絕對不是他的計劃。
在陸依山看來,公子的安危可太重要了,西梁都城之內有多危險,陸依山自然可以得知,儘管安樂修為強大,哪怕真的暴露,脫身不是問題。
但是,畢竟還是存在著不確定性和危險性。
所以,陸依山才不敢去賭。
只要有一點點的危險性,能威脅到公子的安全,陸依山都不會去賭。
因此,這一次的裡應外合,當真純粹是碰巧。
不過,陸依山自然不會去向伯言解釋,先不說解釋了伯言是否會相信,就陸依山自身而言,他也不願去解釋。
正好,讓伯言多忌憚一些,如今大理和元蒙雖然是聯軍,但是,未來必然會成為紛爭中土大地的死敵。
如今能唬住一波是一波,在伯言的心頭種下陰影,讓他去猜疑。
一念及此。
陸依山頓時大笑氣來。
心神擴散開來,開始組織大理新軍發動最後的攻城衝鋒。
——
顧承麟的眼眸之中,猶自帶著茫然之色。
可能他都未曾想到自己會死去,如此輕易的被斬殺。
“這一劍……這一劍……”
顧承麟的眉心開始,泌出一道細密的劍痕,有血珠從劍痕裂縫中泌出。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恐懼,那是針對死亡的恐懼,對這一劍的恐懼。
這一劍……簡直無可匹敵。
哪怕他如今擁有十境三災級別的戰力,可是在眼前神秘人斬下的一劍面前,風雨飄搖,就宛若狂風驟雨中的一朵嬌嫩小花,隨時被雨打風吹去。
回顧那一劍,顧承麟感覺自己死的不冤。
當他引動黑化國運加身,當他將幽冥血池化作甲冑覆蓋肉身,自身力量直接攀升到了十斤三災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