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河流,奔騰之間,盡數洶湧而出!
“大衍劍陣!”
蘇幕遮厲聲道。
“今日,傷安樂,我便於臨安之中大開殺戒!”
劍器交織,密密麻麻的懸掛,叮叮噹噹的碰撞,璀璨的聲音交織不休!
一股無形的劍意壓迫,剎那間如山嶽傾覆,席捲開來。
清波街的地面青磚,直接在如此壓力下,密佈開來裂紋,一點一點的蔓延交織而出。
蘇幕遮,劍池宮宮主,震懾力還是存在的,不過,她的大衍劍陣一出現,面色便微微一變,因為整座臨安城的護城大陣被調動,一股又一股八境七境煉神強者的元神衝入雲霄。
護城大陣內,任何敵對修行者的戰力都會被削弱幾分。
蘇幕遮的大衍劍陣力量被削弱了幾分。
王家老國公一步邁出,氣血洶湧,另外還有司馬家,亦是走出一位九境強者,與王家老國公一同,硬是扛擊大衍劍陣!
然而,哪怕是在臨安都城,一國皇都的護城大陣壓制下的大衍劍陣,一番碰撞之下,老國公與司馬家九境,仍是喋血橫飛而出,面容之上盡是駭然之色。
這位劍池宮的宮主,不顯山不露水,在諸多江湖勢力中名聲並不顯赫,可這大衍劍陣的威力,卻強大的離譜!
上柱國劉官世出手,他不能任由蘇幕遮在臨安城內肆虐。
趙黃庭的死,本就刺激著蘇幕遮,再加上趙氏皇族對趙黃庭的不公待遇,蘇幕遮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女人瘋起來,那當真是不會儲存多少理智。
上柱國劉官世畢竟是雙九境的頂尖強者,再加上麾下在臨安城內圍堵而來的上千士兵所形成的軍勢加持,竟是擋下了這大衍劍陣。
另一邊,林四爺甩出一杆長槍殺出,戰意沸騰。
大理寺卿蘇清客與黑衙衙主宋辭二人共同出手,倒是輕易的就壓制住了剛入九境的林四爺,哪怕林四爺竭盡全力,乃至不顧生死的廝殺,卻也無法破開二人的聯手。
文院中。
一聲幽幽嘆息。
文院大夫子朱火喜邁步而出,儒衫飛揚,卻是被二夫子龐紀給攔阻了。
“大夫子,你我二人很久未曾交手了,不如今日,切磋一番?”
二夫子龐紀佝僂著背,望著大夫子朱火喜,平靜的說道。
大夫子朱火喜平靜看著龐紀:“你執掌文院這些年,連最基本的禮都忘了,趙黃庭與安樂亦師亦友,安樂祭拜趙黃庭,是重義且重情,你們不該攔阻他祭拜。”
朱火喜冷冷道。
龐紀嘆了口氣:“文院的讀書人們皆是在大趙中為官,這麼多年,文院已經無法獨善其身,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朱火喜搖了搖頭,沒有多說,與龐紀元神碰撞在一起,彷彿殺入了暴雨轟鳴的雲海之上,元神交鋒、博弈。
……
清波街上。
戰鬥的爆發,並不算多麼意外。
蘇幕遮和林四爺的出手,都在安樂的意料之外。
他的目光平靜的掃視而過,將今日出手之人,一個個都記在心頭。
左右金吾衛上將軍裹挾九境威壓壓迫而下。
但是,他們卻很謹慎,並未一開始就與安樂近身廝殺,畢竟,安樂擁有殺九境的底牌訊息,並不算陌生。
童關就死在安樂手中。
所以他們很謹慎,甚至,他們覺得安樂膽敢再入臨安,肯定便是懷揣著這份底牌,他們排程麾下的從皇城之中走出的五千金吾衛,朝著安樂殺去,欲要先將安樂的底牌逼出來。
若是記得不錯,安樂那引動豪氣相助的底牌,持續不了太長時間,他們真正忌憚的還是安樂殺童關的底牌,儘管那份底牌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