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當真……好術法,若是能為我所用……”
江陵王眯起眼,搖了搖頭:“不行,單單琉璃盞的術法卻是不好,需要修行者主動交出精血入盞,方可掌控……”
“若是掠奪的精血也能以琉璃盞掌控,那才是真正是厲害術法。”
“相較之下,還是地獄府那尊府君的屍傀術來的更加簡單直接和粗暴……殺死目標,祭煉為屍傀,可以獲得目標生前的一些修行感悟,屍傀甚至能為其所用,一人即軍,簡直可怕。”
江陵王感嘆道。
“地獄府府君的邪法,有傷天和,乃邪魔歪道,修行之後,會導致元神扭曲,性情大變,人非人,算什麼厲害術法。”
冷酷且不屑的聲音,忽而在寂黑的夜中響徹。
江陵王的面色陡然一變。
便發現一道劍光自黑夜中突兀的斬出,剎那間璀璨,虛空似乎都被斬碎。
江陵王身形一個挪移,掠向遠處,劍氣沖牛斗愈發的磅礴,卻是緊追不捨而來,江陵王不得不拍出一掌與劍氣碰撞。
鮮血炸開!
江陵王的身形騰挪出數百里,於空中穩住。
劍氣消弭,一道身影揹負著巨大的松木劍匣,雙手抱胸,冷酷著一張臉,緩緩踏空而至。
江陵王那被斬去的手掌,鮮血不斷的滴淌,慢慢的,竟是由鮮血凝聚成了一隻毫髮無損的蒼白手掌。
第六山主冷酷無比的看著,盯著江陵王,揚起下巴,以下巴對準江陵王:“你的氣息不對勁。”
江陵王看著第六山主,面容上儒雅隨和,拱手作揖,姿態擺的極低:“在下江陵府封王趙曦,見過第六山主,早聽聞第六山主紅塵劍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強大。”
然而,第六山主依舊只是雙手抱胸,揚著下巴,淡漠的看著他。
夜風吹過半空,二人的衣袂飛揚。
氣氛似乎有些許的尷尬,江陵王緩緩放下拱起的手掌。
“你在嘲諷我?”
第六山主道。
江陵王:“?”
“我剛在北地吃了虧,你竟然說我強大,我連元蒙皇帝都打不過,你還說我強大?”第六山主道。
江陵王:“……”
“讓我看看你這個嘲諷我之輩的真面目。”
第六山主盯著江陵王,冷酷道。
江陵王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他不願與第六山主死磕,沒意義,惹怒聖山的人,更是沒有半點好處。
然而,根本沒有等他開口,冷酷的人從來不話多,松木劍匣開啟一寸,有劍器掠出,在黑暗中化作流光飛速的疾射向江陵王。
黑夜似乎都被劍光給照亮,劍氣如長虹,暈染滿乾坤!
江陵王心頭暗自叫苦,他只是留下來看了一會兒好戲,想要見一見那位老天師出現到底會對安樂做什麼。
卻不曾想,被第六山主給纏上了。
五指一鉤,朝著那斬來的劍氣狠狠拍下,江陵王在空中瞬間幻化出無數的血影。
第六山主雙手抱胸,微揚著下巴,松木劍匣再開一寸,十幾柄劍器飛速掠出,在夜空中拉扯出一道道盪漾的劍氣和餘波。
江陵王那儒雅的面容驟變的十分難看。
眼眸中猩紅一閃而過,尖銳的獠牙生出,雙袖之中,濃郁的鮮血潑灑而出,宛若兩條血蟒撲向第六山主的劍器。
血蟒被劍光絞的轟然破碎後。
江陵王已然炸做一道血痕,掀起虛音爆裂,弛掠向遠處,那顯然是一種極其高明的遁術。
第六山主並未去追殺,也懶得去追殺,劍器紛紛歸入松木劍匣之內。
他盯著那夜空中留下的濃郁血腥氣味,還有化作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