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新、靈力充沛,而面前……他手有舊疤,氣?血凝滯,想必是出不了?那?一招的。”
蕭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冷著臉沒有說話。
朝露瞄了?一眼他的手,只見那?雙手手背上殘餘了?許多細小?傷口,不由奇道:“從前倒沒有發現,你這手是怎麼回事??”
蕭霽眼神一飄,還沒開口,他身側的君姑娘便泠然道:“這位仙友所言,想必不假,方才過招時我刻意試探,果然如此——他體內仍有‘芳心?’之毒,絲毫未解。”
若真是他奪花殺人,自然該第一時間為自己解毒,又?何必自投羅網上麓山?
如此看來,這便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汙衊。
設計栽贓之人是怕蕭霽逃出清平洲後重?新投奔仙門?,若非沒料到有人能解攝魂術,蕭霽便是有口難辯——眾人轉瞬間便將這層緣由想得清楚,有幾人卻不肯落了?面子,拱手向望山君道:“即便如此,此人原是仙門?叛徒,又?墮魔道,在江扶楚上位之前也算無惡不作!今日他落到此處,還請仙尊嚴懲此人,以成威懾。”
望山君道:“這是自然,蕭霽原是我鶴鳴弟子,我會將他帶回門?中,以門?規處置,蕭霽——”
他低頭看過來:“你可知罪?”
蕭霽扯著嘴角,還沒有冷笑出聲,朝露便在一側飛快地?朝他膝彎大力踹了?一腳,口中道:“自然知罪!此人隨我從清平洲來麓山,便是為了?負荊請罪,請仙尊處置便是!”
她一番搶話,不少人便將目光落到了?她身上,自然也認出了?她是通緝令上的女子:“仙尊,這位……”
望山君的面色忽然肅穆起來,他往後退了?一步,微微提高了?聲音:“眾位仙友可還記得……一百年前,江扶楚取代蕭霽上位,奪鶴鳴而去之時,四處人心?惶惶,正當此時,璧山天柱上降下神諭……”
此言一出,場中鴉雀無聲。
朝露從未聽望山君提過此事?,一時有些不解,便問身側的君姑娘:“仙尊說的‘神諭’,是什?麼意思?”
君姑娘頓了?一頓,緩緩答道:“攝魂術現世時,仙門?與皇室派遣精銳弟子前往清平洲,全數折損,鶴鳴被迫遷離。當時世間惶惑,皆以為四方之戰魔尊隕滅時,說魔族將出一位‘吞日’之主一事?是真的。可在望山君離鶴鳴而去之前,璧山天柱忽降神諭,說……”
“‘問天之主,再世之神,劍破清平’。”
朝露心?頭“咯登”一跳。
君姑娘低垂著眼睫,聲音不似平時,帶些嘲諷:“——神將降世,成為仙門?統領,帶領眾人踏破清平洲。當初人皆以為這是望山仙尊編造出來安撫仙門?的謊言,可如今,他們似乎真的尋到了?統帥。”
方才說話的幾位仙門?尊長望向那?名死裡逃生的映日宮弟子,恍然大悟:“‘天問’的主人當真現世了?麼?我們苦心?數載,也未能施展神器的淨化之術,是誰……”
望山君猶豫了?許久,才抬頭向朝露看了?過來。
隔著人群,朝露與他一眼對上。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望山君朝她跪拜、被她攙扶起時的眼神。
那?眼神與現在無異,複雜、驚愕、欣喜,還帶些不可覺察的悲憫。
朝露站在原地?沒動,聽見君姑娘在她身後很輕地?嘆了?一聲。
第七十滴水
第七十滴水
秋陽杲杲,山巒聳翠,蜿蜒山路的盡頭建了一座小涼亭,微風吹過?,簷角鈴鐺叮鈴作響。朝露抱膝坐在漆木闌干邊,望著麓山之下的一片煙塵。
蕭霽來時,見的便是這樣一番景象,他?晃了晃手中的劍,發出些聲響來引起她的注意。朝露懶懶地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