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到頂峰,那時你的任務便完成?了?。”
朝露毛骨悚然:“這麼說‘我’還是要死?”
貓連忙安慰:“不是‘你’,那也不是真的死去啦,想?想?你身死之後便可?以?復生,是不是覺得很欣慰呢?”
“好罷,”朝露勉強接受了?它的言語,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若非男主動手,那上次到底是誰殺了?‘我’?”
貓搖頭?晃腦:“故事走到此處,一定有它的緣由,若問我其中的因果,我亦不能知,天機不可?洩露。”
腳下又開始出現上次送她回去的沙旋,朝露正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自己還有什麼疑惑,便被捲入其中:“喂,我還沒問完……”
譬如男主的“惡疾”為何總在?月圓之夜發作?
“我的力量不多,只能同?你聊到這裡了?,”貓舔舔爪子,衝她擺了?擺手,似乎在?道別,“主人?,祝你順利,下次再?見。”
鼻尖縈繞著一股綺豔的濃香。
朝露聞得有些不舒服,打了?個噴嚏,終於?睜開了?眼?睛。
遇見貓前最後的記憶似乎還在?鎖靈臺上江扶楚的懷中,她不記得夢境的開端,也不知它因何結束。
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
她在?鶴鳴山中暫居的小院佈置得清麗素樸,可?不見這樣多的珠飾和金器,薰香濃郁,朝露掀開輕薄的紗被,赤腳下榻,床帳上玉鉤同?寶石製成?的垂簾相?撞,發出清脆的鳴聲。
她正望著床帳發呆,便聽見一聲呼喚:“殿下——”
江扶楚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正站在?進門處發呆。
朝露怔然喚道:“師兄。”
聽見她這聲“師兄”,江扶楚好似有些不太適應,但他迅速收斂了?這無措的尷尬,匆匆走進殿來,將藥碗擱在?她的床邊:“你終於?醒了?,你怎地……”
“什麼?”
聲音忽然變得很低:“你怎麼不喚我‘阿懷’了??”
“你——長大了?,”朝露瞧見他泛紅的雙頰,覺得十分有趣,心道這未來的大魔頭?居然還有如此純情的時候,便拖著長腔,刻意道,“我如今見你,總是忍不住叫‘師兄’,再?說,你不是不想?叫‘江懷’嗎?”
江扶楚認真道:“這個名字,只有你能叫。”
朝露如同?從前一般掐了?掐他的臉:“那你也不要叫我殿下了?。”
叫“阿晞”總是有點?彆扭,她頓了?一頓,便道:“就喚我朝露罷。”
這個動作之後,二人?終於?恢復到了?從前的熟稔,江扶楚一口答應,微笑應道:“好。”
朝露這才想?起來問:“對了?,那日鎖靈臺後發生了?什麼事?”
她拍拍身側的床榻,示意他過?來坐下,江扶楚在?她身邊坐好了?,端起手邊的藥碗來,一匙一匙地吹涼了?,不由分說地湊到了?她的嘴邊。
朝露無奈,只好張嘴。
江扶楚這才道:“那日……你昏迷不醒,山中又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