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符紙吹向了洛清嘉。
她靈力低微,不能直接施法,在藏書樓中扒拉了半天才找到這一本入門符咒術,學會了昏睡咒的畫法。
洛清嘉對她毫不設防,很快便趴在案前睡著了。
朝露躡手躡腳地離去,走前還不忘為她披了一件斗篷。
她繞道山洞,萬分艱難地在璧山後崖處搭了一根繩索,順著峭壁辛辛苦苦地爬了半天。
若沒有這個山洞,別說會不會累死在半路上,她連璧山的邊兒都摸不到。
眼看即將登頂,朝露心中大喜,她一隻手搭上崖邊,用了些力氣,一躍而上。
落地時沒有站穩,臉朝地摔了一跤。
耳邊傳來衣料摩挲的聲響,朝露先抬起手說了一句“我不要緊”,隨即撐手起身。
剛抬起頭來,她唇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等等,蕭霽為何也在鎖靈臺上?
第十九滴水
第十九滴水
蕭霽直愣愣地瞧著忽然從峭壁之後冒出的朝露,一時間竟沒有說出話來。
江扶楚跪坐在天柱之下,先看了蕭霽一眼,又看了她一眼,面色十分古怪。
蕭霽道:“你……”
朝露跟著回:“我……”
蕭霽回頭看了江扶楚一眼,不可置信地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朝露反客為主,先問了回去:“蕭師兄,你怎麼也在這裡?”
蕭霽被她問懵了,脫口而出:“我到慎心閣回明舒君,隨後奉命來璧山問話。”
他本想問一句“可是哪位仙尊讓你來的”,又覺得不太可能,最後只喃喃道:“璧山陡峭,你竟然避開了結界,你……”
他尚處茫然當中,朝露便湊近了幾步,貼在他身邊,刻意拖著長腔,一本正經地道:“蕭師兄,我來此地是有要事,這裡還有仙尊給我的信物。”
水仙花的香氣逼上前來,蕭霽失神了一瞬,低頭看去,卻見朝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袖中掏出一張歪七扭八的符,貼在了他的額前。
若是尋常,他絕對不會被這種小把戲騙過去!
只是她離得太近,水仙花的香氣太懾人,加上他頭腦混沌全無防備,才會讓對方如此輕易地得了手。
腦中天旋地轉,蕭霽捂著額頭跌坐下去,意識到她寫的是昏睡咒,不由咬牙切齒地喚道:“展朝露——”
道行太淺了,那昏睡咒一時沒有起作用,蕭霽雖然仰面栽了下去,手卻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衣袖。
朝露去掰他的手指,死活掰不動:“蕭師兄見諒,我有些要事,改日一定登門去給你賠罪!”
顧不得想他知道自己來鎖靈臺該怎麼辦了,眼下這情況,還是讓他先昏過去比較好。
蕭霽攥著她衣襬的手背上爆出一條一條的青筋,他垂著眼睛,冷笑了一聲,像是想清楚了什麼一般,艱難地問:“你是……為了他來的?”
朝露忙著研究他額間的昏睡咒,心中暗罵自己這一張是寫得太潦草了些,怪不得一直不管用,嘴邊就含糊地應了一聲。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