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的確是鶴鳴山過於武斷。”望山君沉默良久,方道,“不過明舒當?初囚你?在鎖靈臺上,又以‘銀蛇’封鎖你?的魔族血脈,是在尋找有沒有斷絕你?血脈的方法。他在鎖靈臺上佈下?結界,執拗地?守著你?,是怕鶴鳴山審判太?快——是為了護你?!他雖冷言冷語,但對?你?絕無殺意!”
“哈哈哈哈,是嗎?”蕭霽仰頭大?笑,幾乎笑出眼淚,“就算是真的,也晚了。”
“仙尊,是你?們把我逼進了清平洲——魔族之主?,又豈是好當?的?我欲取神器,不過是為了在清平洲的血域當?中活下?去罷了,借一紙婚約,也是不欲皇都流血。仙尊,娘娘,我不願讓她傷心,還請你?們、識趣一些罷。”
望山君見他不為所動,面色也冷了下?來:“這麼多年來,神器分佈在仙門、清平洲和皇都之中,這才叫我們之間能維持這微妙的平衡。‘傷逝’已在魔族手中,你?為何?忽而打?破協定,非要取皇都的‘永生’?”
“我上位伊始,族滅蛇沼,翻遍了西山,也沒有找到‘傷逝’,”蕭霽往手中的劍刃上吹了一口氣,無奈道,“魔族的那方神器,早就不知所蹤了,西山號稱神器在此,不過是虛張聲勢,仙尊,此事?你?未必不知罷?倘若今日我尋不到神器,清平洲才真的變成了仙門的砧板之魚,我也沒有辦法。”
希蘊橫劍身前,冷笑道:“有本事?就來取罷,只怕你?將皇都翻過來,也尋不到‘永生’的蹤跡!”
“是麼?”蕭霽慢條斯理地?反問,“可是……我似乎已經知道了。”
話落劍起,他以一種可怖的速度飛快地?向一側呆立的展昀刺去,希蘊一時大?驚,幸得望山君拔劍對?峙,才逼退了他的劍意。
“自入殿以來,我就覺得不對?,”蕭霽衝著望山君惡意地?笑起來,露出一顆虎牙,“也幸虧娘娘承認自己靈力受損,分心之間才讓我發覺,陛下?周身的氣息,好似與娘娘太?過相似了一些,於是我大?膽猜測……”
他瞥了希蘊一眼:“‘永生’有何?效用,我並?不知曉,可從名字猜測,大?抵與什麼復生之術有關罷?我觀陛下?今日一舉一動,都與被?傀儡術操縱的木偶無異,方才娘娘遣眾人出去,想必是過於緊張,才將他忘在了這裡?”
希蘊握緊了手中的劍,抿唇不答。
蕭霽拊掌道:“這些年,縱有神器,他恐怕也不能如常人一般行動,怪不得陛下?和娘娘爭吵分居,鮮少一同?在人前出現,臣民眼前的陛下?,恐怕是娘娘一人扮的罷?娘娘膽子真大?,只是不知陛下?是幾時丟了性命——五年前、十年前,或許更?早,在你?們取神器鑄劍時?聽聞當?初獲取神器之途九死一生,他不以命相護,恐怕你?很難成功罷?”
他仔細地?觀察著希蘊面上的表情,說到“取神器鑄劍”時,她唇齒微顫,顯然被?戳中了什麼傷心事?。
這便是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