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想了想:“很有道理,帶什麼好?”
江扶楚道:“帶一個蘭花玉釵吧,這樣我們可以在識海中交流。”
朝露質疑:“這個小蘭是我的靈獸嗎?”
“就當是吧,”江扶楚含混道,“反正你是他的主人。”
“那他有什麼用?”
“不重要。”
……
阿懷在那頭威脅,朝露卻沒什麼反應,只是趴在地上,心中翻了一萬個白眼。
這時候小蘭在她識海中現了形,一半擔憂一半躍躍欲試地說:“主人,要不你將就一下,整點禁忌情節?我還沒有看過呢……”
朝露在識海中抬手將他拍飛:“想得美。”
阿懷似乎很享受她屈辱而憋悶的神情,他伸手一撈,把衣冠不整的朝露抱在了懷裡,少女的髮絲拂過他的鼻尖,帶來一陣水仙馥郁的香氣。
身上的傷痕在少主的憐惜下開始緩慢地凝固癒合,濃烈酒氣縈繞在朝露的周身,她皺著眉轉過頭,卻被對方一把捏住下頜,手勁很大地轉了回來。
雙唇近在咫尺,朝露呼吸亂了,皺著眉罵道:“你畜生,放開我!”
阿懷低沉地“嗯”了一聲,突然道:“我聽聞,你有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名字叫……扶楚。”
朝露的神情空白了一瞬。
阿懷樂此不疲地打量著她,口氣不冷不熱,聽不出情緒:“昔年他在皇城時,日日跟在你身後,仙門之人真是輕賤,他對你這麼好你都不喜歡他,非要來喜歡我……這個畜生。”
尾音竟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朝露聽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剛要大罵他一句,下一刻阿懷就翻身下床,急急地連退了五步。
一個不知從何處來的少年破窗而入,手持長劍,一句話沒說地與他纏鬥了起來。
阿懷避開了他雪亮的劍鋒,定了定神,不免有些心驚。
他左手凝了一團螢火,陰惻惻地打量著少年,對方一襲藍底銀白的圓領袍,高束馬尾,神采飛揚,周身盈蕩著純淨豐沛的仙氣:“魔尊大人,今日我來替天行道!除了你這邪魔!”
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月白衣袍的青年人。
他氣質沉靜,面容秀美,沒有如尋常仙門弟子般高束頭髮,只以桃花花枝淺挽了半髻。青年入內之後並未多看他一眼,只是徑直衝到朝露面前,攬住了她的肩膀。
清平洲守衛森嚴,魔宮豢養的各式異獸更是數不勝數。這兩人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一路闖進他的洞房,不可小覷。
阿懷這麼想著,手邊卻已將那團鬼火送了出去:“你是何人?”
小蘭化成的少年正色道:“仙門正義之人,你不妨喊我一聲壯士!”
“那……”阿懷朝一側瞥了一眼,看見朝露震驚地抓住了青年的衣袖,忽然明白過來,“我知道了,你便是她那位忠心耿耿的下屬吧?”
扶楚掀起眼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鬼火在小蘭面前倏然消逝,阿懷還沒反應過來,小蘭便以一種可怖的速度近了他的身,將一粒丸藥彈入他的口中。
阿懷尚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