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這兩件大事撞到一起?,總該來瞧上一瞧的。”
她有?意?無意地端著手中的茶盞湊近了一些?,繼續道:“鶴鳴山聲稱麓山上?下是前任魔尊蕭霽所殺,為的是那三十六株青木槿,白兄怎麼想?”
朝露“唔”了一聲:“聽聞映日宮中人死於攝魂之術,我只知師……我只知白鶴泊之戰中如今的?魔尊精通此術,怎麼那蕭霽也會麼?”
“白兄有?所不知,我也是在清平洲打聽良久才明白的?,魔族原無此術,先前和如今這位魔尊所掌的?攝魂術,都是那位魔族聖女所授,當年聖女與蕭霽一同出現在清平洲,關係匪淺,他自然是會的?。”
師姐——或許此時已經不該叫她師姐了,她分明就是當年叛出神殿的?魔羅族首領、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神秘紫衣人!
如果?攝魂術是她所教,那此術必定同她當初與神女對戰時所使用?的?“煞氣”有?關。
“若無青木槿,蕭霽每催動一次靈力都要遭反噬,久而久之,他將因此爆體而亡。”君姑娘道,“如此想來,若我是他,也必定鋌而走險。”
蕭霽似乎聽見了,在朝露身後不滿地踢了踢凳子。
她先前已經探過,小船內外都有?蕭霽的?氣息,在她昏迷之時,蕭霽應當沒有?離開?過她身邊。
況且他當時身體虛弱,打坐療傷十二時辰後才得緩解,往返麓山、屠人滿門、盜竊青木槿煉製解藥服下……時間不夠。
可若不是蕭霽,那這場精心設計的?嫁禍……
朝露閉上?眼?睛,按了按眉心。
“白兄怎地不說話??”
“仙門中人皆知蕭霽欲取青木槿,以他之力,直接偷花離去也不是難事,何必這樣明目張膽屠人滿門,為自己惹一身麻煩?”朝露道,“真兇是誰,有?待商榷,還是聽明日大會上?望山仙尊如何說罷。”
君姑娘托腮看她:“白兄說的?是,這麼想來,真兇是如今那位魔尊也說不定——傳聞他同蕭霽可不太對付,把人在月陰山中關了這麼多年,不慎丟了,嫁禍他也是好的?。至少如今,蕭霽再想投靠仙門,便是痴人說夢了。”
“他……”
朝露遲疑開?口,還是把話?嚥了回去:“姑娘猜測,不無道理。”
君姑娘面色淡淡,眼?神在她身邊戴著?斗笠的?蕭霽身上?停了一停,很?快又挪開?了。
一夜無事。
次日朝露混在眾江湖散修中上?山,還為自己和蕭霽造了個假身份,因映日宮中已無人值守,麓山防衛鬆散,一路無人多問。
麓山之上?本該由望山君主持,但不知望山君去了何處,竟是他隨行?的?弟子同各門各派之人交涉。
朝露在那年輕弟子身邊經過好幾次,只見他義?憤填膺,說得臉紅脖子粗,罵得唾沫星子飛濺,絲毫沒有?注意?到她。
君姑娘同幾個熟人寒暄了一番,見她四處張望,便過來問道:“白兄,你在尋人?”
朝露道:“我有?事想要拜見望山仙尊,本想請鶴鳴這位師……兄引薦一番,只是他如今太忙,想來是沒空的?。”
君姑娘道:“方才我與幾位朋友交談,他們說……”
她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我也是方才知曉,映日宮四十二人中,竟有?一人未死,只是身中攝魂之術,神志不清。望山仙尊請了幾位仙門師長,想要為他醫治一番。”
“攝魂之術……能夠醫治?”朝露皺眉問。>r />
若能使那人恢復神智,便能得知屠戮山門之人是誰,至少能還蕭霽一個清白。
二人這樣遮遮掩掩地行?事,實在是多有?不便。
況且她真的?很?想知道這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