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不可能輕易的改變既定方針。
皇帝說晉王讓人給蕭允下催情藥是出的一記昏招。晉王倒是不覺得。對付不同的人,就的用不同的方法。這一招對旁人無用,但是對蕭允卻是很對症的。因為顧琰在乎。她在乎到當初可以按捺下最初的心動,頭也不回的離開。這一次的計劃如果能夠順利進行,就算她顧著三個兒子不會再那麼瀟灑的就轉頭離去,但和蕭允必定離心。
一旦他們離心,顧琰這個巨大的助力本身自然是不會再像如今這樣事事處處全力幫襯。她就退回去做一個安安分分的太子妃,甚至很大度的接納新人進入東宮,就像何皇后那樣把‘太子妃’當成一個女官的職位來做。世人不但不能說她不對,反而得贊同她。對糰子的地位沒有任何的影響。而且,顧琰如果退到那樣的位置,國師那裡肯定不會在對蕭允全力支援。就這兩條,也能抽掉東宮一根承重的柱子了。
更不要說,從私心來說,晉王這些年心心念唸的便是當初與顧琰擦身而過的那段情緣。他輸就輸在早就有了正妃、側妃,還有了兒女。而且無論從自身對掌控權勢真正從心所欲做一番事業,還是要倚靠權勢要報當年冷宮的奇恥大辱,又或是出於對妻妾兒女的責任,他都是不可能放棄一切就只顧兒女情長的。但是,小允總是說跟他是好兄弟,卻在明知他和琰兒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無所不用其極的趁虛而入。
他和蕭允如今是敵對的,所以他針對他的軟肋下手有什麼不對?不管陰謀陽謀,只要能達到目的就是好謀略。要說這手段確實不夠光明磊落,但蕭允當年橫刀奪愛挖牆腳又能光明到哪去?已經是敵人了,就不要再假惺惺的說什麼兄弟情誼。
他如此,蕭允亦然。所以,晉王對承悅進宮懇求是一點希望都沒有抱的。大家都不用手下留情,各憑本事吧。哦不,蕭允有先天優勢,父皇偏愛他,恨不得江山、美人一切的一切都給這個小兒子。全不管別的兒子有多少付出。
承悅走了,承曦坐在小馬紮上托腮看球球撥弄鞠球。人手一個,就有些不稀罕了。倆小子玩得有點興致缺缺的。顧琇見狀讓人去暖房搬幾盆花來,好讓他們賞花。又看到承曦若有所思的樣子便問道:“承曦,你想什麼呢?”難道承悅來一次,她就把自己原來是晉王家的事兒想起來了?顧琰一貫讓顧琇和長樂別小世子、小郡主、二公子、三公子的叫,直接喊小名就好了。這樣她們更有權威,才管得住這幾個小傢伙。所以這會兒,顧琇也沒有稱呼‘小郡主’。
承曦抬起頭,指著球球道:“要不要,教他們,喊娘,和哥?”
顧琇松下心神,原來是在發愁這件事兒啊。
長樂忙小聲道:“還是不要了,好容易他們才沒惦記找十二姨和糰子了。你要是教了,他們再想起來了,咱們就麻煩了。”
顧琇道:“唉,姐姐和糰子要是知道球球會開口喊人,一定也挺激動的。”
長樂道:“想來應該知道了。姨父一定會在公函之外捎一封私信的。”
顧琰這會兒正展信看著,看完告訴糰子,“球球會喊人了。”
糰子立馬興奮地問道:“會喊我了嗎?”
“應該不會,他們多半也把咱們給忘了。這次回去,又得重新培養感情了。”顧琰把信放進袖袋,然後照舊抱著糰子穿街過巷。她這是要去看本地的安置點。
各處不夠穩固的房屋都在加固,便需要有地方來安置家裡在動工的百姓。還有一些則是從棚戶區搬過來的。這些窩棚根本不可能抵擋得住暴雪。所以這些人就會直接在安置點過冬。
“乾爹,要那個。”糰子指著旁邊的糖葫蘆道。
這段時日,京城在路上解決吃食。也不是全部都吃的帶出來的吃食。有些也是在路上購置的。顧琰覺得糰子的腸胃功能還是比較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