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鎮定的搖頭,“皇上,兒臣不知。不過看字跡是六……魏王的。”這個箱子他的確是不知道,所以此刻十分的坦然。
皇帝點點頭,“朕估著你也是不知道。這回跳出來幫老六、如今跟著他下了大獄的人,當初可沒給過你什麼助力。”
齊王這麼一說,倒是好幾個人都認出魏王的筆跡來了。譬如秦相,他可曾經是這些皇子們的老師之一。
“這是三天前小允從老六那個什麼莊子裡抄來的。他沒動,原樣給朕送進了宮裡。朕也沒動。”
眾人看得清楚,封條的確是沒有動過的。侍衛把箱子翻了個個兒,底部也是完好無損的。所以,這些東西是真沒人看過。
“魏王給了朕答案,是他那個莊子一應往來的賬冊記錄。除了普通的記錄,最重要是其中一本把去的各色人等以及明裡暗裡各種交易都記了下來。朕想了三天,差一點就命人開啟了。可是想了想,還是做罷。如今牽連進去的人已經太多了,小事兒朕就不追究了。再讓這本冊子見了天日,怕是朝堂就要動盪了。燒了吧!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只等著如今在審的結案了。”
皇帝說完便進去了,在場不少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要是進去過的都被記錄下來了,那在場就是本人沒去過,有關聯的人裡也少不得有去過的。就是秦王,都知道他懼內,從成親前幾年散了唯二的兩個侍妾,然後再沒近過女色,沒聽說他去過。但云家可也是有人去過的,有沒有什麼交易,不好說。也許有些事兒本人根本就不知道呢。或者被金錢美色拉下水做過點出格事兒的雲家旁支興許也是有的。還有秦相家,一向以家風嚴謹著稱,可也有人在裡頭遇上過他的遠房侄孫。說不準就有什麼訊息從他那裡漏出去了呢?歡好之時,怕是沒幾個男人還守得住嘴啊。
所以,如果皇帝真的要一網打盡寧殺錯不放過,再來個連坐的話那監獄就真的擴建了。原來今兒是讓眾人來不但是做個見證,更是讓他們安心的。
眼瞅著箱子在火中化成了灰燼,楚王對臉色發青的齊王道:“大哥,以前還真以為魏王一心輔助你呢。原來,呵呵!”
晉王一派和齊王一派是鬥了十幾年的。晉王本人都差點死在齊王和前國師手裡。其他的爭奪、摩擦自然數不勝數。楚王肯定不吝於此時給老對手補刀,落井下石一番。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六心機深沉,我被當了一回開路先鋒也沒什麼冤的。倒是七弟如今似乎和他之前的處境相當啊。聽說就連三弟手下的首席幕僚都改投了你了。但願你不是老六那樣的啊。不然,大哥我真是替三弟擔心。”
聽著皇子們打起了嘴仗,秦相道:“皇上此時心情肯定不好,二位王爺要在紫檀精舍裡繼續爭執?臣等還有公務,不奉陪了。”
秦相打頭,六部尚書也衝著這幾位皇子拱拱手離去了。都忙著呢,沒這些皇子閒。之前好歹還有晉王出來攬總,大家跟著他做事也習慣了。可這兩三個月,晉王養傷,皇帝沒再放權給皇子。魏王黨的人倒是出來攬了一陣權,如今都給抓起來了。現在六部都有了不少空缺,就是今日在場的兩位尚書還都掛著代字呢,原尚書下獄了。事兒多,人少,都盼著趕緊把事情處理完好封印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讓秦王來接替晉王做監國。之前在各部轉悠,難道就是為了這一天?那豈不是真的要變天了?只是,秦王及得上老於政事的晉王麼?
被秦相不軟不硬的說了兩句,齊王和楚王便都閉嘴了。秦相是他們的老師,說的也是正理,不管心頭怎麼想,也是得接受的。
幾兄弟面面相覷,燕王問蕭允,“我們要進去安慰父皇麼?”自從當了兩年‘窮人’,他整個人畫風都變了。之前晉王拉他一把他很感激,但猶嫌不足。還是蕭允的求情才起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