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的少女,花銀子可就大手大腳的多了,素涵所賺銀錢的大頭,是來自她們這裡的。
“姑姑,我聽說,亦谷鎮的李家二少爺不知想了什麼法子,竟是將一家子都遷到了旬州去了。”一妙齡女子一邊往面上塗抹著蜂蜜,一邊對趙夫人嘖嘖道。
趙夫人瞥了一眼那女子,輕笑一聲:“這光景,可不都想著往旬州跑麼。咱們這地界,畢竟窮鄉僻壤,哪兒抵得上旬州繁華。”
妙齡女子一聲嬌笑:“姑姑,你怎的就不想著也讓姑父把你們一家子遷到旬州去住?”
“官府的文書辦不下來,怎麼遷?”趙夫人沒再看那女子。
“呵呵,可是我聽說,最近北方旱的厲害,而咱們這,雨水似乎也不豐沛。我家林升不做地裡頭的生意,倒是沒什麼影響,可姑姑你就不同了。到時候受了天災,可就不好了。”
一旁在調製蜂子的素涵聽了這話,不禁一驚。看來藍悠所言屬實,並非一己猜測。可災年將至,田家該如何自保?
“從去年開始,這天候就甚是反常了。”趙夫人聽得女子的提醒,心裡有些著急,放下手裡的蜜餞,略略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只願不要再想十幾年前那般大旱才好。”只一兩年的話,趙府這種人家想要撐過去還是沒問題的,但時候更久,可就不好說了。
“趙夫人也經歷過十幾年前的那場災年?”素涵問道。
“是啊,住在這一片的人,大多都是當年逃荒逃來的。北方常年多旱,而咱這兒氣候也並非甚好,不過,要感謝上天垂簾,近幾年來卻是沒有發生過什麼大災大難。但是,若能尋得機會,也還是該再往南方遷遷……”
素涵沉默了。她不知道旬州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但災年將至,如何應對,可得趕快回家裡頭和大家夥兒好好商討才是。幸好這小一年來所賺的銀兩,素涵大多都存著,並未太花,只因藍悠當時的出言提醒,她這才留了幾分心思,沒有把銀子使在不當的地方。
田家現在手裡頭也有一小筆銀子了,當好好利用。
《
br》 “從前總聽人提到旬州,也不知,這旬州究竟是個什麼好地方,怎的大家都對它點頭稱是?”素涵又問。
趙夫人輕笑:“田夫人有所不知,這旬州是整個國家裡最為富饒的一州,位處南方,臨近京城,山清水秀,也從未聽說過有什麼災害,大家可不都欣羨麼。”
“可是,這遷往旬州的官府文書也極是難辦,除非有親人在那邊有戶籍,否則,倒還真沒有什麼法子能過去呢。”妙齡女子插嘴道。
旁邊立刻幾個女人也附和著:“就是啊,這金貴的地界,門檻便也高,旁人想去,難啊。”
素涵聞言立時打消了遷往旬州的念頭。在白蓮鎮住著,雖說也不錯,可隨著田家的日子越來越好,旁的是非便也跟著多了起來。比如,她“曾經”是個潑婦的事情,就還是一點點的從上華村傳了過來。即便大多在白蓮鎮與她相熟的人都覺得這種說法可笑至極,但架不住人言可畏。當一個人說她是潑婦,別人只道是笑話,可若是一千個人都如此言說呢?恐怕所有人就都會相信去了吧。再比如,白蓮鎮實在太小,若想踏踏實實過日子,斷是沒有問題,但想要發家,卻也是不可能的。
留在這個小地方,有諸多弊病和限制,又縫上了災年,素涵本想著,要是天災實在嚴重,不如就索性舉家遷走。可遷到哪裡,又是個問題。
何況,真等到她看出來天災到底嚴不嚴重時,還來得及走嗎?
“趙夫人,我身子不適,就先回了。”素涵越想下去,越是心焦。放下手中的瓶瓶罐罐,立起身子和趙夫人等告了辭。
趙夫人知她有孕,也不敢怠慢,趕緊命人備轎,還遣了僕從去尋了大夫。素涵自是婉言相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