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氣,說什麼請教觀雨閣的設計,自己就一定會巴巴地跑去給她講解嗎?雖然這幾年來,與她的關係並不算僵,卻也不好,深夜裡突然來邀請,我哪可能一點疑心都不起的。
她想了想道:“讓賀塵去吧,換女裝去,拿套我不要的衣裳給他。黃奇去前院稟報王爺一聲。”
見千雪等人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鬱心蘭正色道:“賀塵前幾天跟人感嘆說沒有兒子不好向父母交待,讓紫菱傷心了,讓他男扮女裝去,當是給紫菱出出氣。”
您確定您不是自己想看好戲?
千雪等人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千荷忙著下去傳話,不一會兒,連城便使黃奇來回話到,已經查到一點小事了,要她不用擔心,他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因大慶國太子殿下興致不減,仁王、莊郡王和連城,不得不坐陪,一同在天井裡的石桌上坐下閒聊,只有明子期以醉酒為藉口,先行離去。正談到高興處,莊郡王的貼身太監小意兒地打了個千,“雜家要盤整一下……”
莊郡王覺得丟臉,斥道:“去去去。”
大慶國太子笑道:“一點小事,何必動怒,不如我們來個夜間射箭比賽吧。三箭一比,輸的就喝一罈酒。”
玥國和大慶國都是尚武的國度,在座的又都是男人,自不可能不應戰,連城當即引人來到後院的廣場之中,使人多燒幾支火把,多點幾盞燈籠,架起了箭靶,眾人加上隨行的侍衛,便在廣場之中開始賽箭術。赫雲連城等人都專心射箭,只有那大慶國的太子殿下,左走幾步、右走幾步,好似在從各個方向看眾人射箭的手法,其實一雙眼睛時不時地瞄一下四周。
到了月下中天,不少人都喝得醉了,可赫雲連城卻一滴酒都沒沾,自始至終,都是他贏。
太子不得不佩服地笑道:“赫雲兄真乃高人也。”
赫雲連城抱拳拱手道:“殿下謬讚。”
雖然明日休沐,但是時辰已然不早,大慶國太子也盡了興,眾人便各自散去。
赫雲連城大步往正屋而去,剛走出沒幾步,便有一名侍衛裝扮的人上前來,附耳低語幾句,忽見赫雲連城神色大變,身側的大手緊握成拳,騰地一下便衝了出去。
明子恆走在後面,見到此情形,眸光一閃,上前向步問道:“府中出了何事?可要我幫忙?”
赫雲連城連話都來不及回答,身影就淹沒在夜色之中。
明子恆之前就已經收到貼身太監帶回的訊息,說道唐羽已經開始行動了,他也立即調動了自己收買的人手,務必要一舉成功。現在,成功應當就在眼前了吧,連城若是衝動之下殺了十四弟,他就沒有對手了,若是沒衝動到這個地步,子期的名聲也毀了。雖然連城可能還會在,但一個頭上戴了綠帽的男人,大抵是不好意思繼續為官的,這個障礙也就沒了。
可是,鬱心蘭呢?明子恆忽然被這三個字給擊了一下,怔了一怔,那個嫵媚到了骨頭裡的鬱心蘭怎麼辦?若……若她沒有死,他就不嫌她失過身,收在身邊吧。
貼身太監見王爺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麼,忙輕咳了一聲,“王爺,您要跟去看看嗎”
明子恆這才回過神來,忙提醒自己,我是要辦大事的人,不能這樣兒女情長。總之,鬱心蘭若未死,若她被連城休棄,他就好心收了她,一定一定寵著她。若是她……那他也只能在心底裡懷念她,永遠懷念。想到此處,明子恆深吸一口氣,把那似乎要永遠見不到鬱心蘭的痛楚壓下去,飛身去追赫雲連城。
追到觀雨閣的時候,只聽得裡面傳出一陣尖叫和喧譁聲。明子恆的眸光一閃,忙裝作不明所以地樣子衝了進去,“怎麼了,怎麼了?”
一進觀雨閣的偏廳,只見鬱心蘭裹著一大塊布幔,坐在矮榻上,掩著面痛聲哭泣,